竟然带上了一层孩子的稚气。
“娘娘……不,皎盈……”
萧柏霖咬着唇,脸上带着一层浅淡的红晕:
“遇一人,山水有逢念一人。皎盈,我心悦你,至死不渝。你能选我做你的夫君吗?成为了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皎盈:“?”
不是大哥!你又不是任务,你过来凑什么热闹啊?
系统看到这一幕,半生感慨:“好好好!归来半生,未来仍是皇后。”
少年将军握剑引弓的手,紧张的攥在一起,他脸色一片赤诚,几乎是手脚并用走到皎盈身前。
阿白听到这表白之后,脸色猛的一沉,
他几乎是双眼猩红发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把皎盈护得更紧了。
皎盈身着祭祀典礼华贵的衣装。
微风拂过,裙裾飞扬,
如同一朵绽放着的赤红牡丹,在空中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的额发随风而动,掩映着一双秋水般澄澈的明眸,眼底泛着明净之色,使得她犹如九天仙子一般绝俗。
皎盈脸上起了一层为难的神色:
“萧将军是国之良臣,也是我愿意结交的挚友,并非风花雪月可比……”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萧柏霖原本明亮的眼睛立刻暗淡了下去,
他用力的咬紧牙关,极力压下去,心头的苦涩,
萧柏霖勉强扯动嘴角,却依旧保持着恭敬有礼的态度和举止,“是在下唐突了……”
“嘭嘭嘭——”
天空炸开一顿烟花,
四周军队整齐的呐喊霎时而起,
忽而之间如同风吹一般,
无数黑衣侍卫从正门,闯入圆形天台,里一层外一层的将萧柏霖一行人团团围住。
这些士兵们立刻紧张地拿起刀,慌乱的看向四周,
“哈哈哈哈哈!”
对面又传来一声笑,沿着空气勾进耳朵里,挠得人头皮一阵发麻。
燕谨弋从黑衣侍卫中缓缓走出,
他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又嗜血的威严的气场。
“来人,把几个先吃皇后的人都给我压住。”
燕谨弋嗓音深沉而低哑,低沉的声音还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就像是来自黑暗最深处的修罗。
阿白、柳枝、萧柏霖,以及他手下的士兵,全都被人压扣在地上。
燕谨弋蹲在燕玹珏身前,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真的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逃得过我的眼睛吗?”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他唇角勾起一抹森冷嗜血的笑意。低沉阴冷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玩味的
声调性感清冽,狭长的眼底尽是阴郁。
萧柏霖被压在地上,红着眼瞪着他,极力的挣扎,下颚线崩的死死的,连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
燕谨弋看到他这副模样,心情大好,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皎盈孤身一人站在天台上,亲信都被抓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杀人又沾了血,现在的燕谨弋周身的气场阴沉骇人。
好病娇,好可怕。
皎盈莫名有点害怕,她紧张的往后退了一步。
燕谨弋缓缓看向她,
“盈儿,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啊,我都快要看不见你了……”
漆黑的眼瞳,宛如化不开的浓墨,眼底掠。带着些病态的缠绵。
皎盈精致的小脸上尽是苍白,如蝴蝶般的睫毛,轻轻的颤抖。
她没有听燕谨弋的话,而是更紧张的,往远处退了退。
离天台边缘已经很近了,
燕谨弋瞳眸紧缩,扬起一抹柔和的笑。
“盈儿……你怎么了,是怕我了吗?”
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
皎盈:不怕就怪了。
心上人正害怕的盯着自己,
燕谨弋心中有几种奇怪的疼痛,
他笑的偏执,目光越来越阴冷,带着一股发疯的混乱,整个人陷入癫狂。
燕谨弋从一边的侍卫腰上抽出一把刀,把刀架到了柳枝的脖子上面,
如冰的刀刃接触到温热的皮肤,宛若凛冬的寒霜,
被压住的少女脸色立刻就白了,她红着眼眶,但是却丝丝的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害怕的声音。
“枝儿!”
皎盈紧张起来,
“盈儿,乖乖下来,我放了他们。”
燕谨弋笑得格外温柔,
可是那一双明亮的眸子酝酿着的却是一丝压抑着冷酷的情绪,,在笑容的伪装下,仍然禁不住飘出了几丝寒光。
皎盈之前的话就像是冰针一样刺进他的心里,只留下满目疮痍血肉模糊的伤口。
燕谨弋紧紧的咬着牙,牙龈都渗出了血腥味。
不爱他也没有关系,
只要他们在一起,只要他是他的皇后,!
就算流不出心,他也要留住人。
燕谨弋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冷
得可怕。
皎盈目光淡然,犹如看着死物一样冷眼看着发疯的少年帝王,
他从怀中掏出那块兵符。
燕谨弋手底下的那些人一愣,
这个可是……
天啊!她怎么会有这个?!
燕谨弋看到皎盈手中的物品,眼神也是一紧——阴符!
他身为帝王,手里面只有阳符,
一直听说还有一个阴的,怎么找都找不到,没想到居然在皎盈手里,应该是哥哥……
燕谨弋攥紧了拳头,指尖刺入手心的皮发痛。
皎盈站在高墙之上,
风吹过,她红裙翩翩飞扬,是冷清的谪仙,却带上一份格外的冷艳,
兵符乃是青铜,在阳光之下发出简简单单的铜黄色光芒。
远处的大臣都看见了,
“阴符!”
“阴符终于出现了!”
“快快跪拜呀!”
“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些臣子侍卫一同跪下,
一时之间,万民朝拜。
燕谨弋心脏猛的艺术,他顿时然有些心慌,
什么东西好像如同流沙一样从他的指尖滑?
他想要抓却怎么都抓不到,攥的越紧,消失的越快。
红唇轻启,皎盈声音十分的平静,带着一种自然的蓦然:
“燕谨弋,你先放了阿白和柳枝。”
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
带着格外的清冷,
燕谨弋心脏一痛,仿佛两个人之间彼此都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