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美若天仙却略显羸弱的面孔上,细腻如玉的肌肤没有任何红润,只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就连嘴唇也没多少血色。
可是就算是这样,皎盈依旧买的惊心动魄,她带着花朵掉落前,绽放出来最后神气,脆弱又艳丽。
就像陷人绝境的天鹅,孤傲得即便死亡也无法带去她的美。
燕谨弋眼神中闪过一次清明,
他缓缓松开了手,呆愣愣的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
燕谨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带着颤抖的贴住她的脸,
“皎盈……皎盈……”
他声音沙哑,轻轻的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大滴大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他的手臂上,嘴角颤抖。
“皎盈……我错了……你别这样……”
好似有一把无形的一柄刀子,一下一下的剜着燕谨弋的心肺。
原本美丽的桃花眼,没有半分曾经风流的存在,而含着泪水,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好吧……我让他进来,让他看你好吗?”
……
燕玹珏站在外面,白色的雪花沾染在他的深色衣服上,一层一层糊上来,远看起来像是一个雪人。
守在殿外的侍卫跑过来:
“珏公子……”
“你不用劝我回去的,我一定要看一眼皎盈。”
“我不是这个意思,陛下说您可以进去了……”
长时间的严寒,冻的燕玹珏的头脑有些发懵,脑浆黏在一起,好似没有反应过来。
“等等!你是说……”
燕玹珏眼神中闪过一道光彩,跌跌撞撞的跑向大门,关节有些僵硬。
最里屋朱红色的铜门敞开,
燕玹珏就看见燕谨弋一身黑袍绣着龙纹,同样也红着眼眶站在那里,
视线交错——
他们的身体里流着相似的血液,
他们是兄弟,是这个世界上彼此唯一的亲人。
就是这样亲密关系的两人,在此时此刻,无声的对立着,
因为他们心里装着同样一个女人。
燕氏兄弟之间,关系十分的微妙。
燕玹珏忽视吊弟弟发狠的眼神,嗓音带着屋外冬天特有的干涩,焦急的问道:“盈儿呢?盈儿她怎么样?”
“没醒。”
燕谨弋脸色冷得如冰窖,
燕玹珏瞳孔发散着失神,眼底闪过一丝惊慌失措:“怎么会?已经这么久了……”
“湖水冰冷,心情郁结,寒气入骨。医生说他她这是木僵之症。”
燕谨弋也说不下去了,
他喉咙上下动了动,缓和了一下,接着说:“太医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
燕玹珏的脑子“嗡”的一下,前胸下的一颗心脏颤抖着,“盈儿为什么会得上这种病!”
“那踏马的还不是拜你所赐!”
燕谨弋一把揪住燕玹珏的衣领:“要不是因为你!皎盈怎么会在湖水里泡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