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带着温度的小手,轻轻的拂过他的后背,
皎盈的声音格外的柔软,带着几分娇娇的甜意,却很温柔:
“好了好了,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在我身边,不会被人欺负了,不怕哈。”
鼻子更酸了,
阿白的泪水夺眶而出。
……
一弯新月斜挂天际,清冷的月辉倾洒而下。
养心殿内,
殿壁为铜胎鎏金,殿檐是金龙和玺彩画,殿顶满铺黄琉璃瓦,这样金碧辉煌的皇宫,却空落落的,带着一股冷气,
月光之下,泛着淡淡的幽光,显得神秘孤寂。
燕玹珏坐在殿中,
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摆放着空落落的酒壶。
他怀里还抱着一壶,连酒杯都不用了,拿起来抬头就要往嘴里灌,
旁边的太监看见了,连忙拽住酒瓶,神色满是慌张:
“皇上啊,您真的不能再喝了!您要注意龙体呀!”
燕玹珏歪着脑袋,酒精把他的脸颊染的绯红,显然已经喝醉了,
他撑着脑袋,眉头紧锁,眼睑耷拉着,嘴上却迷迷糊糊的念叨着:
“她……她凭什么这么对朕……!”
“朕……朕这么爱她……她却要……让朕去找别人……”
心头像是被匕首狠狠的剜了一刀,燕玹珏心痛到手指发抖,喉咙就像是被堵住带着刺痛,
他拿起酒壶就往嘴里倒,想要用这些外物来麻痹自己心里的痛苦。
老太监急出一身汗,
“娘娘……娘娘也是为了您呢!她并无过错呀……皇上您别喝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盈儿是没有错……”
“她只是……只是不爱我……”
燕玹珏歪着头,双眼通红,脸上带着一抹苦笑,看着就让人绝望,一呼一吸间,浸润着苦涩,令人窒息,
就连他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此时都变得有些嘶哑:
“不是她的错……是朕的错……是朕……错了……”
一滴泪水从这位年少的帝王脸颊划过,带着爱而不得的痛苦,带着纯粹的感情,落入世俗的尘埃中。
不知道又喝了多久,已经入了深夜。
月光冷清,晚风吹过,浑身发冷。
燕玹珏彻底醉倒了,
他神志不清,左摇右晃的。
老太监连忙扶着他:“皇上,奴才扶您回去休息吧。”
“盈儿呢?朕的盈儿呢?!”
燕玹珏却两耳不闻他的话,脑子里只记住一个皎盈,
自顾自的四下寻找,面上焦急又茫然。
他紧紧的锁着剑眉,伸出手一把抓住太监的衣领,喋喋不休的念着:
“盈儿呢?你看见她了没有!朕……朕好想她……”
老太监哆哆嗦嗦的说:“陈妃娘娘不在这,在自己宫里啊。”
“朕……朕要去找她……盈儿……”
燕玹珏脚底发虚,踉踉跄跄就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