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离开皇宫就去了言府。
言夕急匆匆的赶来,先上上下下看了看容澈,才抱拳道:“王爷,深夜前来是?”
他以为容澈又被屠戮魔尊控制了。
容澈看到他关切的样子,心中一暖,他回了礼,道:“言大人,本王已经暂时无碍了。”
言夕闻言睁大了眼睛,问:“此言何意?”
容澈微微一笑,把自己与屠戮魔尊的谈判结果说了出来。言夕看他整个人瘦了一圈,都快脱相了,知道过程不会如他表现的这样轻描淡写,不过他不说他就不问。
“难为你了。”言夕这么说。
容澈扯出一个笑容:“我这点苦算什么,卿儿她……更苦。”
想起闺女,言夕就不说话了。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言夕知道容澈做了这些来找自己,定然有事。
容澈更严肃了些,也很诚恳的对言夕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后顾之忧,最起码在卿儿飞升之前,不会再对她有威胁了。所以,我想请问言大人,能不能告诉我卿儿在哪里?”
言夕怔了怔,问道:“你要去找她?”
“是。”
言夕思索片刻,见容澈眼神坚毅,清明,心知他决意如此,便道:“上次她并未明说身在何处,不过我可以再给卿儿发飞剑传书问问。”
“多谢言大人!”
“跟我还客气什么。”
容澈不再自称本王,言夕就从善如流不自称微臣。
况且这跟自家闺女的幸福密切相关,所以说这事儿还说不上是谁帮谁。
但是很快言夕就拧着眉,神情凝重起来,因为飞剑传书发不出去了!
巴掌大的小飞剑悬浮在空中颤颤巍巍的,嗡嗡的震动着却怎么都不能选定方向。
“这是……”言夕担忧的说:“卿儿所在之处定然能够隔绝灵力,不然就是能够干扰灵力,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会有危险吗?”容澈也着急起来。
“说不好……”言夕思索着,“如今也不知道个方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寻她!”
容澈低下头想着,忽然抬起头来:“我知道有个地方会这样。”
言夕看着他,忽然两人默契的说:“苗儿山!”
容澈一听言夕也跟自己想到了一处,顿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站起身来:“我这就去苗儿山。”
“可是如果卿儿没在那里……”
“如今能想到的最可能得地方就那里了,只要有这个可能我就不能坐在家里干等。”
“可是苗儿山危险重重……”
“您忘了,那里我已经去过了!”上次就是追着言卿正去的,而且两人在那里一起度过了几年,在那里彻底定情。对容澈来说,苗儿山不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而是充满甜蜜温馨回忆的幸运之地。
言夕想想也是,谁能阻止眼前这个男子!
“那你临走前再来一趟。”
“是。”
言夕知道容澈需要一些时间来安排王府的事情,或许还得跟皇上交代一声。
容澈回了王府,简单交代了刘管家几句,就回了房间整理收拾,他这一走又是归期未定。
次日一早他便进了宫,去找皇上辞官辞行。
“小澈……你别丢下朕……你怎么能狠心的丢下朕一个人这么多年!”皇上一听他又要去苗儿山,顿时从龙椅上跳起来,委屈巴巴的说。
容澈抿了抿嘴,隐忍的说:“皇上,臣弟已无心朝政,还请皇上能够准许臣弟卸下一切职务,安心追妻!”
皇上不干了:“那丫头反反复复的,从她六岁起就把你吊着,这都快二十年了,你怎么还不清醒!安心的在京城找个淑女过安生日子不好吗?”
“皇兄!”容澈打定主意不再担任任何职务,如今便只称呼皇上为皇兄,这是他们之间剪不断抛不掉的血脉联系。
“言家那丫头到底有什么好!你这么死心塌地!”皇上差点暴跳如雷,世上女子年轻貌美才华出众的不知凡几,容澈怎么就一根筋死心眼儿的认准了言卿正!
“皇兄,臣弟本就是个不知变通的性子。”
“这种事情可以变通!言夕的女儿自然容貌艳丽,但世上不是只有这一个美貌女子!比她出色的女子有的是,朕给你挑,总会挑一个比她美丽的女子!”
“皇兄,臣弟与皇上不同,臣弟与卿儿定亲时,她才六岁!”容澈的言外之意是,他不是看脸才认定了言卿正的。
皇上就被噎住了,他指着容澈,手指头一个劲儿的哆嗦,最后颓然说:“你还不如就看脸呢!”那样还不至于这样痴情固执!
容澈没有反应,想着差不多交代清楚了,便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