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弗瑞来到囚牢,他第一时间看到了躺在地上,背靠墙壁满身是血的科尔森。
鲜血几乎已经浸透衣料,尼克弗瑞就经验判断,这个出血量,男人生还的可能性非常低。
\科尔森!\
尼克弗瑞大喊一声,他走过去蹲在地上查看科尔森的情况。
科尔森的双眼微闭着,没有回应,这让尼克弗瑞的心下一沉。
他跪了下来,颤抖的手试探的伸了过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科尔森没有反应。
\科尔森?\尼克弗瑞再次呼唤了一句,但是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得不到回应的他忍不住抬高了声音,对着男人的耳边大吼出声:\科尔森!\
“啊!”
尼克弗瑞的一声大叫把闭目的科尔森吓了一跳,他瞬时睁开了眼睛。
看到弗瑞科尔森也愣住了,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疑惑和不解:
\长官?\
\你还活着?\
弗瑞惊讶的叫出了口,刚才他就奇怪,科尔森的气息虽然缓慢,可是强而有力,不像是受了重伤的将死之人。
科尔森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看着自己身边的尼克弗瑞,脸上有些愧疚:\对不起,头,洛基逃走了!\
对于洛基的逃跑,尼克弗瑞早有预料,毕竟以托尔为例,当时托尔以一当百突破重围去拿锤子的事件,他在报告里可看得分明。
那个时候在基地的特工可是装备精良,身体素质上乘,可即使是那样也抵不过一个变成凡人的托尔。
洛基身为托尔的弟弟,就算是领养的,也不应该像他表现的这样弱。
队长和钢铁侠对他的战斗可太轻松了,这不正常。
现在洛基闹了这么一出,尼克弗瑞的心反倒是放了下来。
他的嘴角微微翘起,看着面前内疚的科尔森开了口:“算了,你没事就好。”
尼克弗瑞打开通讯:“医疗队立刻到我这边,这里有人受伤。”
说完,尼克弗瑞关掉通讯。
他转过头看向科尔森,眼中闪烁着担忧。
“发生了什么事?”
“唔...”科尔森喘了口气,在尼克弗瑞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他像是美美的睡了一觉,身体上其他任何疼痛都消失了。
科尔森也很疑惑,他扯开胸口的衣服,那里的皮肤光洁如初,那刺穿胸膛的撕裂疼痛仿佛是他的幻觉一般。
科尔森揉了揉太阳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还举着枪警告洛基不要轻举妄动,没想到眼前的洛基是个幻影,然后洛基用他的权杖穿透了自己的胸口。
可是,现在他却好端端地,而且没有受伤,甚至身上连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我不知道,洛基要逃,托尔也被他骗进了囚牢放了下去,我拿着武器想阻止洛基,紧接着.....”
科尔森说着停住了话语,他想起了刚才自己胸膛被利剑贯穿的场景,心脏被搅动成一团。
“快晕过去的时候,我看到了班尼特。”科尔森只记得当时那孩子冲过来的模样,然后他的意识就模糊了。
“我好像还听到了一个女孩的歌声,再然后就是现在了,我不仅没有死,甚至伤也全好了。”
科尔森把事情说了一遍。
尼克弗瑞听完,眉宇紧皱,洛基逃了也没办法,事已至此,想想怎么补救吧。
“你先去医疗室检查一下。”他对科尔森说道:“也不知道你这种情况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还需要去确认一下。”
“不。”
科尔森摇了摇头,他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就像是睡了一觉,这样的状态,哪里还需要去检查。
这次受伤,他觉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契机。
“想要他们成为真正的团队,就得给他们点动力。”
“这是个机会。”
科尔森不愧是尼克弗瑞的得力手下,为了顾全大局自愿成为工具人,弗瑞瞬间明白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一个鬼魅般的计策涌上了心头。
会议室
尼克弗瑞‘沉痛’的宣布了科尔森的离开。
绿巨人的逃离,托尔和班尼特的下落不明,以及科尔森的‘死亡’给了人们一处痛击。
在场的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史蒂夫手里摸着仍然带有血迹的卡片默不作声,几个小时前科尔森还在为他能够给这些明信片签字而高兴,现在,这上面的红色是多么的刺眼。
托尼脸上带着淤青,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卡片,抿了抿嘴,即使是对神盾局和尼克弗瑞有意见,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科尔森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他谦逊有礼,善解人意,容忍所有钢铁侠的坏脾气,也曾对他伸出过援手。
派珀会伤心的。
托尼心里想着,眼睛也有些酸涩。
他皱着眉,胸口的起伏代表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娜塔莎的眼角已经湿润,她抬手擦了擦不让那里面的液体流下。
这几个人里最不好受的是刚刚恢复清醒的巴顿特工,他曾在清醒的那一刻问过娜塔莎,自己杀了多少特工,娜塔莎没有回答他。
但他知道,无论做什么他都无法弥补这次事件带给神盾局的伤害,巴顿合上眼睛掩盖住里面愧疚的伤痕。
他的双手青筋紧握,不住颤抖。
“没错,我们是想利用魔方制造武器,但我并没有将所有希望放在这个上面。”弗瑞开始讲述他的初衷。
“我有个设想,这事斯塔克知道,叫做“复仇者计划”,是将一些能力超群的人聚集在一起,看他们组成的团队是不是更强大,看他们是不是能在危急时刻并肩战斗,去打赢那些我们赢不了的战争。”
经此一役,再听弗瑞的话,桌子周围的人没有像之前那么抗拒了,他们开始反思,开始试图理解神盾局的复仇者计划,并接受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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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一辆车平稳的行驶在开往纽约城市中心的公路上。
“梅姨谢谢你来接我们,我和内德本来都打算坐大巴了。”
彼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身边坐在驾驶位的女人说:“一路上很辛苦吧。”
坐在后座的小胖子也放下了手中的奖杯向梅姨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