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荣有些着急,“这可如何是好啊。”
“别急。”男人安抚他,“我们已经想好了办法。”
闻言,徐向荣面色由害怕转为惊喜,“是什么……!”
没等他说完,只见银光闪过,颈间传来一阵刺痛,旋即转化为剧烈的疼痛。徐向荣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他目眦欲裂看着面前冷笑的人,缓缓倒在了地上。
“死了可不就能离开这了,这样也不会有人查到我们身上。”
……
次日一早,十几名身穿官服的人拨开人群来到尸首前。
孤风查看完尸体回头向陆君其禀报,“一剑封喉,凶手会武,且武功极高。”
他将从徐向荣身上搜查到的东西递给陆君其,其中一个葫芦样的小瓶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把东西都收好,另外找仵作来查验尸首。”
苏宁在看过陆君其拿来的小瓶子后很快确认,“里面是曼陀罗花毒。”
经过仵作的验证,徐向荣死于昨晚子时,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口再无其它伤口,显然是在和他熟悉的人见面时被灭了口。
他派去青州探查徐向荣底细的人终于有了音讯,青州巫溪镇的确有位徐大夫,在他妻子病故后便不见踪迹,打探的人特地问了徐向荣的样貌,谁知得到了意外的信息。
徐向荣天生六指,幼时为此颇受周遭人冷眼,久而久之成了口吃,行医娶妻后此症状才有些改善,有时说话还会不利索。
而身在承源京的这位‘徐向荣’不但口齿伶俐,手上也不见半点疤痕,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真正的徐向荣。
据他们当前得到的蛛丝马迹可以判断,此人也许是南宗国人。
陆君其头一回毫不避讳地把事情都告诉给苏宁。
苏宁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大齐竟混进了南宗国的奸细。
两国自古以来便不大对付,若非大齐有绝对的军力压制,加之三年前陆君其和匈奴那一战的震慑,她推测南宗国人早就按耐不住发兵。
南宗国人知晓林邺成的在大齐的地位,神不知鬼不觉混到林问巧的身边,企图对他出手,承源京中的南宗国奸细害怕暴露,索幸杀害‘徐向荣’。
“这里还有南宗国的人。”
陆君其早就意识到这点,暗中派人寻找别的南宗国人。
他欲转身离去,刚走两步像是想起些什么,回头扭捏似地说道:“谢谢你,救老师一命。”
苏宁弯唇笑着说:“不用谢。陆将军,我就说我这个盟友很有用处吧。”
陆君其没有回答,扭头离开。
很快,陆君其向李承元回禀徐向荣身死的消息,希望能放林问巧出大理寺,说到徐向荣的死因,他犹豫了一会才将推测如实说出。
听完,李承元脸色倏尔转阴,“京城内不乏有南宗国人,大多是与本国有生意来往的商人,若要追查下去只怕没那么容易,一个不小心还会打草惊蛇。”
“皇上,南宗国人此番作为是要我国丞相殒命,不尽快查明真相唯恐他们会再次出手。”
两国世仇从未泯灭,他在边疆那三年见识过南宗国人是何等厌恶齐国人,更别说每年朝贡他们背地里是怀着何种心思来到齐国。
李承元目光肃然望向陆君其,“此事朕自有主张,你退下吧。”
陆君其抬头,张嘴想再说些什么,见李承元面露烦躁之色,无奈只好闭上嘴。
“皇上,徐向荣已死,林谦是否能出大理寺。”
李承元抚上额头,摆了摆手,“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