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出来程文敏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身后的衣服不知何时湿了一大片。
方才陆将军那个样子真是令他感到一阵害怕,自己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陆君其对程文敏发火的事很快传到了柴兴德的耳中,他心中一喜,陆君其真的相信百姓都是体质弱才病死的,所以才会恼羞成怒对程文敏发脾气。
他派人偷了聂弘的药方,所以才会如此相信手里的药方没错。
既然这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陆君其身为江州的治理者一定会被牵连。陆君其死了,就没人知道他做的事,若是事发他还可以把责任都推到聂弘身上。
想到这,柴兴德渐渐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与此同时,聂弘也得知了这个消息。
他给柴兴德的药是自己特制的药粉,只要一点便可渗入到人体的五脏六腑内,甚至是植物体内。
这种毒不似寻常毒药那般腐蚀人的内脏,人一旦接触到这个药粉身体里的气血便会被慢慢耗尽,一场小小的风寒都能要人性命,就算是有大夫在也找不出其中异样。
……
柴兴德按照之前那样将药粉撒到即将要运到清元道的药材之上,然而他刚打开药包一群人冲了进来,吓得手里的药包掉在地上,白色的粉末撒了一地。
他急忙回头,脖子上顿时横了一道冰冷,印入眼帘的是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庞。
“陆……陆将军……”
程文敏跟在陆君其身后,眼底满是失望,“原来百姓的死都是因为你在药材里做了手脚!”
“程大人,我没有!”柴兴德没有想到陆君其和程文敏会突然出现在仓库。
陆君其指向地上的白色粉末,“你说你没做,可那又是什么?”
柴兴德猛然一滞,那白色粉末是什么他心底清楚的很。
片刻后他颓然地低下头,自己下毒的事被陆君其二人抓了个正着,他百口莫辩。
柴兴德被人带到陆君其的住处,另外地上的粉末和仓库的药材一并带了过去。
聂弘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东西直接摔了出去,骂道:“废物,这么轻易就被人抓住把柄,看来是我高看他了。”
他身旁的随从问道:“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聂弘摆手,“一颗废子罢了,弃了就是。你偷偷派人告诉柴兴德,若想妻儿活命便将一切都揽到自己头上。”
他早知道柴兴德不可靠,所以一早派人找到他的亲人,柴兴德再怎么心狠也不可能断了年幼儿子的活路。
陆君其端坐在大厅之上,程文敏居其左下。
聂弘在听到此事后很快便赶了过来,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柴兴德,只见他眼神阴沉无比,显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妻儿在他手中的事。
“陆将军,程大人。”聂弘走到大厅中间向二人行礼。
陆君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聂太医脚步倒挺快,我和程大人前脚刚到,你后脚就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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