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熟悉的面孔周宛淑一愣,忙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好姐姐,当真是你,这么多年我可是常念着你呢。”
岳凤轻也笑道:“宛淑,好久不见。有劳你挂念,没想到一别再见竟是十年之后。”她拉过苏宁,“阿宁,这是你宛淑姨。”
苏宁走上前欠了欠身,“宛淑姨好。”
周宛淑打量了她一番,笑眯眯道:“这是阿宁吧,多年不见竟长成大姑娘,当真是个美人胚子。”心底却很是震惊,没想到苏以南的女儿长得这般出挑,怕是柳燕儿也及不上她。不过那又如何,她儿子要娶的必是能助吴家平步青云的人,而不是这样一个花瓶。
待几人上座,婢女端上来茶水和糕点,岳凤轻问道:“说来,怎么不见泽坤?”
闻言,周宛淑眉上染了一丝哀伤,“不瞒姐姐,其实当初我们一家并没有搬到承源京,泽坤他听说幽州行情好生意易做,中途改了主意搬去了幽州。没过多久就亏了一大笔钱,泽坤生了场大病,不久抛下我孤儿寡母走了。之后,我变卖所有的家产换的一些钱带着昭初来到了承源京,我一介妇人一边开店一边照顾生意,若非我辛苦经营,哪能有今天的好日子过。”
“对了,姐姐你们这次来京中所为何事,苏大夫怎么没和你们一起过来?”
苏宁瞧了一眼周宛淑,心中冷笑不已,她明知苏吴两家曾约定苏家来承源京就是和吴家结亲。而她方才的那番话看似在诉说自己的不幸,实则是在告诉岳凤轻现在的吴家是由她做主。
岳凤轻眼神一黯,“以南过世了。”
“我记得苏大夫身子一向强健,怎么会这样。”
岳凤轻轻叹一声,“江州爆发时疫,以南他不忍心百姓受苦便去了江州治理时疫,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只见她眼眶微微发红,落了几滴泪。
见状,苏宁轻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抚。
岳凤轻拭了拭泪,“宛淑你还记得我们两家的约定吗?以南走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看着阿宁出嫁,然后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周宛淑脸色顿时一僵,“这……”
“宛淑,有什么问题么?”岳凤轻看出她的异样,想到昨日老板娘说的那些话,心往下沉了一沉。
周宛淑瞬间换上了一副笑脸,“我正要和姐姐说这事呢,京中有位官家小姐看上昭初,之后便求了她父亲来与我说亲,我原本想着阿宁和昭初是有婚约,这样岂非是不守信用。可我吴家乃区区商贾,哪里比得过京中当官的人有势力,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下来。”
岳凤轻一下子站起身,脸色涨红道:“你这么做将阿宁置于何地!”
“我也不想这样,只是我实在无力与之对抗。那大人扬言,若我不答应下来便要让我吴家在京中无立足之地。姐姐莫要怪我。”周宛淑捂着胸口无奈地说道,眼中却毫无懊恼之意。
苏宁将她这番装模作样看在眼底,周宛淑将自己说成是受害者,其中来回只有她心里知晓。
岳凤轻尽力压制心中的怒火,“那阿宁怎么办,这一纸婚约就这么不作数吗?!”
周宛淑立马笑吟吟回道:“当然作数,待昭初娶妻之后我便让他抬阿宁进门。只是……有那位官家小姐在,恐怕阿宁只能当个侍妾。”
话音刚落,岳凤轻厉声道:“不行!若要阿宁为妾,我宁愿退婚,这一纸婚约不兑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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