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我都告诉他了。你的身份问题,我会亲自负责。”
李煜珵走到邬晴筱身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对不起,小甜…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给我些时间,我会让你一点一点都明白。”
邬晴筱没有推开他,毕竟是彼此深爱,就算生气,在如此真挚的情意面前,她没法狠心对待。
“说到底还是你欺骗了我…你知道我有多伤心,你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崩溃,你很得意吧?”
邬晴筱泪眼蒙蒙地望着这个和蔚川七八分相似的脸庞说道。
“看着你痛苦却无能为力,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我的痛苦不比你少半分。”
李煜珵深情地凝视着邬晴筱,郑重地说着。
“为什么杀了蔚川?到底是怕我爱上你,还是怕你自己的心不再受控,所以要亲手斩断这么多年的情意。”
面对邬晴筱抱怨般地诉述相思,李煜珵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思。
“是我自己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不能爱上你,所以不得不亲手葬送了蔚川。小甜,不管你是真公主也好,假公主也罢,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郢国的事,未来会发生什么,让我和你一起面对!”
李煜珵澄澈真挚,目光灼灼,这种令人动容的期待在他这么多年冷漠刻板的脸上并不多见。
“好…我现在可是个大麻烦,陛下怕是想舍弃我,我也要拖累上你了。”
邬晴筱一想到自己是被他从水牢里直接一路抱到了巍澜殿,不给那些个大臣一个交代,这件事怕是过不去的。
“陛下,那帮大臣在上和宫还没走,等着要一个说法。”
柏榭在收到侍卫禀告的第一时间便上报给李煜珵。
“去把权隆、权明朗叫进来,本帝有事情安排。”
柏榭听到这三个人着实有些诧异。
“陛下要帮忙为什么要找权家?”
邬晴筱虽然不理政事,但也知道如今的权家势力已不容小觑。
权隆和自己的嫡子权明朗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地进了巍澜殿。
往常议事都是在议政殿,这巍澜殿他们俩还是第一次来,不免显得有点惶恐。
“陛下为何要找权隆,这一堆发难的大臣里就属权大人叫的凶…”
柏榭不解地嘟囔了一句,李煜珵并没有理会,而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病榻之上的邬晴筱。
“臣拜见陛下!”
不仅权明朗全身在发抖,邬晴筱全身也在发抖。
一个是因为对邬晴筱施以极刑然而什么都没有审出来而吓得发抖,还因为刚刚看见满身都是鞭痕的顶头上司颤巍巍地走出了巍澜殿。
另一个邬晴筱则是因为被施以极刑,全身反射性地身体疼痛而发抖。
李煜珵察觉了二人的惊慌,退回内室轻轻安抚了一下颤抖的邬晴筱才走出内室。
李煜珵一步一步地走到权明朗的身前,巨大的威压使得权明朗哆嗦地更加厉害。
“陛..陛下..臣是真的尽力了,假公主的心理防线实在是太...太强了。能用的刑法都用了,实在没办法都把她关到盐水牢里了几天几夜,她还在死撑...”
“够了!”
李煜珵实在不想再回忆一遍邬晴筱地受刑过程,这无异于在他心上挖肉般疼痛。
“本帝并没有责怪权大人的意思,权大人的审讯能力在皇城司也是数一数二的,但如此酷刑之下尚且得不出一个结果,可曾想过是不是假公主并没有什么秘密隐藏?”
权明朗更加一头雾水,原以为叫他进来是兴师问罪,这一下子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
不等权明朗再次说话,便被自己父亲拦了下来。
“那陛下何意?”
权隆一下子就有些明白了郢帝的用意,不解地问道。
权隆撇了一眼巍澜殿内屏风后面的邬晴筱,心里思绪万千,努力压抑着各种惊诧和疑问。
“权大人这些年跟朝中大臣往来愈密,本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大人不就是想要步步高升吗?别说步步高升甚至姻亲本帝都能满足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