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大耳的阎筠还是第一次来阵前点兵,在众副将中显得格格不入。
“各位…各位!我爹被敌军掳走还未身亡,众将士随我冲锋救出我爹,踏平陲邑!”
阎筠把这辈子会的所有鼓舞士气全都说出来了,一度觉得自己有将帅之才,得意得翻身上马竟不小心摔了下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少将军,要不还是留在帐中,我们去把将军救出来…”
一位身披黑甲,理智犹存的副将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明明已经打了这么多天仗,为何偏偏现在才告诉我们阎将军还活着。
“嗯?你是在质疑小爷我?”
阎筠笨手笨脚地爬上马背,拿剑抵在副将喉部,逼得副将一句不敢再多言。
“随我出征!”
“杀、杀、杀!”
彪骑顺势响应阎筠,一窝蜂地冲出彪营,向着魏启城下冲去。
吊在城墙之上的阎修远披头散发地看着阎筠亲自叫阵,急得不停地乱摆身体,喉咙里发出呜呜噜噜无法辨别的声音,似乎是想让阎筠看出这个圈套,赶紧回去。
“少将军,看!是将军!”
副将指着墙外被绑的如同粽子一样痛苦地蜷曲着身体阎修远惊呼道。
“啊…真是我爹!混蛋魏启,本小爷要杀了他…”
阎筠怒火中烧,骑马向前 。
“郢贼魏启,快放了我爹,饶你不死!否则,踏平陲邑!手刃了你!”
看着暴跳如雷叫嚣着的阎筠,魏启唇畔勾笑,目光扫向阎修远
“他老子都不能耐我何,我倒要看看这阎筠能撑了几时!”
魏启健步如飞地下了城墙,面对着郢骑死士高声道
“众人随我擒了这草包回来,速战速决!不许恋战!”
“是!”
百余死士身着黑衣,如同暗影一般跟在魏启身后,闪电般劈向城外乌央的彪军。
见魏启亲自带兵出来,彪国副将紧张地示意护盾军把阎筠紧紧围在里面,唯恐将军被掳的惨剧再次发生。
“少将军,不如先退回营地,这儿交给在下就好!这魏启不是个好惹的东西!”
副将再次冒死劝谏阎筠要冷静,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啊…”
副将捂着脖子被豁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流的脖颈,不可置信地瞪着阎筠。
“别以为你是我爹的副将,我就不敢杀你!军前灭自己威风者,格杀勿论!”
周围也想进言的将军立刻闭上了嘴巴,把未说出口的话语生生地咽了下去。
彪军踏着副将的身体,冲上前去与郢军厮杀。
冲锋在前的魏启一骑绝尘,直奔阎筠所在方位而来。
“嗖!”
一支穿云箭划破血腥的天空,精准地刺进了阎筠身体。
阎筠都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已经被眼前冲过来的男人抓起来扔到了半空。
“啊……救命啊!”
阎筠第一次来战场,哪见过这阵仗?
他在半空中惊恐地看着身下的彪军人头落地,吓得屎尿横流…
倏然落到了一个马背之上,一只长矛紧紧地钳住脖颈,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任由自己在马背上颠的七荤八素,连吐带泻…
“少将军!”
远处的彪军将领看着阎筠已经被掳,惊呼道。
彪国将军自从见识到了魏启竟然活捉了阎修远,就知道此役难胜。
况且还有一个不听劝谏亲自跑来送死的草包阎筠,就知道大势已去当机立断道“撤!快撤!”
一队暗影轻骑默契地变换着队形,杀气四射地在彪军的围攻之中游刃有余地返回城内。
彪军一看少将军被掳走,一时间军心大乱,立刻随着彪国将军溃散撤退。
城内,阎筠哆哆嗦嗦地看着将自己团团围住的郢军,竟跪下求饶起来。
“呵…以为是个草包,没想到还是一个孬种!连你老子的半点血性都没有!”
宁副将冷嗤一声,狠狠地将阎筠踹到几米开外。
“将军,如何处理这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