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假打。
这年头,也流行假打这一说了。
许多说是混道上的人,其实也就是乌合之众,整天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真要喊动刀子砍人,还是会掂量掂量。
可蒋军,居然丝毫没有这样的顾虑,二话不说,上来就直接给了这么一个罩面。
后面跟着的精神小伙们,是懂得打顺风球的。
看着蒋军一下出手,占了上风,后面的精神小伙一涌而上,将一娃子三人围在中间。
一人一脚,一人一砖头。
金牙齿跟着冲上前,在混乱中,也狠狠给了一娃子一脚:“妈的,叫你带人来打我,叫你带人来砸我的店,以为老子好欺负?以为老子找不着人?”
蒋军手提砍刀,笑得嚣张至极。
他不认识一娃子。
但他谨记自己老大的话。
犹记得老大跟他说过,要想在涪城快速的打出自己的名头,那当然要狠。
只有狠,只要拼,那才迅速的出 头,否则,一辈子只能在下面当个马 仔。
所以,刚才上来一个照面,他二话不说,就先砍了这一刀。
这样,气势才不会输。
蒋军暗戳戳的想,老子今天干翻一娃子,以后涪洲城人人都知道我的大名。
一群人又将一娃子三人给拽到河边,谁料皇,谁来滋。
可以说,这是一场狂欢。
将一娃子三人羞辱得奄奄一息之后,蒋军才示意大家停了手。
他临走时,还大摇大摆的过去,蹲下身,拍拍一娃子如猪头般的脸:“你记住,我叫蒋军,就在这边易家坝看场子的,不服气,尽管过来找我。”
一娃子心中气啊。
好歹他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了,居然被一群小笔崽子给这么下黑手。
蒋军是吧?
老子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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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二龙做了一个恶梦。
梦中,他梦见了儿时的许多玩伴。
他、喻平、金牙齿几人,一块儿跑去山洞沟玩。
大家砍了竹子,窝在那儿煮竹筒饭。
金牙齿笑嘻嘻的说去接山泉水。
这一去,就半响没回来。
不知道怎么的,他掉进了一个陷阱。
陷阱象是猎人挖的坑,里面插满了竹制的尖矛,刺得金牙齿全身血淋淋。
“二哥,救我。”他在里面,一个劲的嚎叫着,如困住的野兽一般。
徐二龙醒了。
窗外月色很好。
银盘似的满月挂在天空,透过窗纱透进室内。
旧夜梦回旧时光,几许年少几许痴狂,梦醒窗外有月光……
他都不明白,居然梦见小时候的事,居然还梦见了金牙齿。
说起来,他们已经是好多年没有相见,已经忘记了这么一个人。
可现在午夜梦回,儿时的玩笑嬉闹,却是离离在目啊。
“怎么了?”温叶在他的怀中动了动,含糊不清的呓语一声。
“没事,上厕所而已。睡吧。”徐二龙翻转身,将温叶往怀中搂了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