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薇道:“因为你偷紫云砚的事,某人还被你伯父冤枉,差点赌气离家出走了。”
“谁?……莫非你说的是我姐夫?”
徐落薇道:“你自己问他去,目光却是有意无意看了金凌一眼。”
金凌保持沉默。
“那后来怎么又没走呢?该不会是某人舍不得某人吧?”
徐落薇俏脸一红,赶紧看向窗外,道:“我不知道,你问某人自己去。”
徐天行哈哈大笑,发表起高论来:
“姐,姐夫,你们两个太有意思了,其实你们两个啊是互相关心,互相喜欢,只是呢两个人都嘴硬,谁都不肯服软,竟不自知,我这个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徐落薇啐道:“切,谁关心他喜欢他了,猪一样的脾气,还像个闷声葫芦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响屁来。”
金凌也被调侃得有点难堪。
“姐,你刚才是不是说脏话了?”
徐天行指着徐落薇,后者赶忙捂嘴,满脸通红,分辨道:“我那是一时情急。”
徐天行哈哈大笑:“放心吧这里没有别人,我不会告诉伯父的。”
又道:“姐,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我姐夫,他呀,跟别人交往的时候话可多了,也就你一在场,他就没话了,不知道为啥。”
徐落薇回头看了一眼金凌:“是吗?看不出来。”
快到徐家庄园的时候,徐天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就是床单里面那么多现金还没处理,于是向金凌问道:
“姐夫,你这些钱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可是扛着它走了一天,人都快累散架了。”
经他提醒,金凌也是猛然想了起来,思考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也懒得保管,你明天去银行替我存了,自己留下十万当你的辛苦费。”
“不会吧?还有这种好事?这个差事我乐意效劳。”
徐落薇听了,樱桃小嘴一扁:“出手可真够大方的,辛苦费给十万,不认识你的人还真以为你是个阔少呢,你的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金凌不急不恼:“他又不是别人,是你弟,何况我知道他最近经济困难,不敢找家里要钱。”
徐天行感动不已:“还是姐夫懂我,谢谢你没把我当外人。”
徐落薇又是面色一红,想到那句“他是你弟”似乎很有深意,言外之意似乎在说“我跟你是夫妻,他是你弟我才这么大方的。”
不知怎的,这样一想,心里竟然美滋滋的。
想到这里,坐在副驾驶的她突然鼓起勇气大胆地看了一眼金凌,正好金凌视线也盯着她的后背,顿时四目相对。
感受着金凌目光中的灼热还有某种不愿明说的歉意,徐落薇不由得心跳加快,赶忙避开。
金凌突然生硬地说道:“从明天起,千万不可以一个人外出了,像今天这种一个人去商场的情况千万不能发生了,你难道忘了青竹帮的人想要你的命,你这样抛头露面有多么危险?今天早上刚从鬼门关把你救出来难道你忘了?!”
完全是一副训责和命令的口吻。
徐落薇听在耳里,却相当受用,感受着那话中的关切和担心,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知道了。”
徐天行是再也忍不住笑出了猪叫声。
这一笑,搞得车内的另外两人,甚至连司机都有点难堪。
下车进了家门,徐天行先是偷偷摸摸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床单里的现金放好,才打算去找徐大山请罪。
而徐落薇和金凌则直接进了客厅。
两人一进客厅,远远地便听到徐大山在大声抱怨,发牢骚。
“岂有此理,什么狗屁狗五爷,有什么了不起,我堂堂天命药业的董事长去求见他,他竟然把我拒之门外,真是岂有此理,他以为他是谁?”
说完喝了一口茶,气呼呼地把茶杯摔在了茶几上。
李淑娇在一旁安慰:“好啦,你也别生气了,当心别气坏了身子,这种混黑道的就是这样,不懂规矩,连基本做人的道理都不懂,你何必跟这种人一般见识。”
徐落薇插嘴问道:“爸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惹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