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一刀将鸡抹了脖子,鸡还在挣扎。
“来,小伙子,你攥着这里,我去烧壶水。”刘婶抬头笑着对王昭宇招手。
王昭宇看着刘婶一只手攥着鸡,一只手拿着刀,刀上还有残留的血迹,画面太美,他有点怕怕的。
宁唯霜看出弟弟的害怕,深吸一口气上前,“刘婶,还是我来吧。”
王昭宇这才反应过来,伸手拉了一把他姐的胳膊,脸上有一种毅然决然、视死如归的感觉,“不,姐,还是我来吧。”
王昭宇从刘婶手中接过这只仍在垂死挣扎的鸡,才知道刘婶的力气有多大,他一只手都按不住,得两只手一起上。
刘婶笑呵呵的将鸡交给他,便回了厨房烧水。
王昭宇攥着鸡的翅膀,因为用力,脸有点发红,他就不明白了,这鸡都抹了脖子了,怎么力气还这么大?
宁唯霜上前,忍着扑面而来的异味,询问,“昭宇,要不我来?”
王昭宇摇头,“算了姐,我能按住,估计它一会儿就不动了。”
“家人们,有谁知道,这只鸡为什么还不死吗?”
“不知道,估计不想死吧?”
“不想死可还行,脖子都抹了,它也活了不了啊。”
“小时候我看过家里杀鸡,就是这样的,当下死不了,估计还有一会儿,现在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然这鸡能院子里乱飞。”
“我去,诈鸡啊!”
刘婶做好水,将刀洗干净放下,出来后,看到这个小伙子老实的蹲在那,双手有力的攥着鸡的翅膀,很是努力,她找了根绳子,走过去,让他攥着,将鸡的翅膀、双腿绑紧,见鸡的脖子流不出多少血了,将底下的碗收起来,拍拍小伙子说,“放下吧,鸡没了翅膀,想蹦跶也蹦跶不了了。”
“好,谢谢刘婶。”王昭宇缓缓将鸡放下,慢慢起身,看到鸡还在挣扎,下意识的想按住它,不过这只鸡被五花大绑,它想动都没法动,只能原地挣扎,他松了口气,直起腰来,可算是完事了。
接下来就是水开之后,将鸡放到盆里,用开水将鸡浇灌,然后给鸡拔毛。
也许是宁唯霜眉头拧的太厉害,曲姐给她递过来两个一次性口罩,她小声说了谢谢,默不作声的戴上了,把另一个递给了昭宇。
开水拔毛,是个技术活,宁唯霜坐在小凳子上,无法下手,因为太烫了,她的手刚一靠近,还没碰到鸡毛,就被热气熏了回来。
刘婶看着直笑,“闺女,要不还是我来吧,一会儿就完事了。”
宁唯霜摇头,鸡已经算是白给的了,还让主人家给他们处理干净,那也太不懂事了,她想了想询问,“刘婶,家里有塑胶手套吗?”
还真有,刘婶起身去厨房拿了洗碗的手套出来,笑着说,“这个是冬天用的,可能有点厚,戴上可能有点热。”
厚就对了,只要不烫手就行,宁唯霜笑着接过,总算可以痛快的拔毛了。
王昭宇坐在一边,听着他姐和刘婶一边唠嗑一边拔毛,想上手,感觉自己有点碍事,有些委屈的将自己这个大个子蜷缩在小板凳上。
“弟弟好可怜,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可怜兮兮的抱住了自己。”
“哈哈,弟弟好可爱,想rua。”
“只有我看到姐姐越拔越上瘾吗,你看她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是的,宁唯霜越拔越觉得好玩,还挺解压的,一点点看着鸡褪去鸡毛,露出白胖的身子,她眼中有些兴奋,莫名有种成就感,脑海里已经有菜谱了,她笑着询问,“刘婶,您家有那种大锅吗?就是那种烧柴火的那种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