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法,分辨人们的表情,从而找到了杨临要找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非常重要!
可以说,她们就是此案最关键的人物!
衙役们一头雾水,但是还是执行杨临的命令,将那三个妇人带到了堂上。
这时众人更是疑惑:
“这会儿才算正式开始?那刚才呢?纯属胡闹吗?”
杨临的审案,现在确实才开始正式开始。
或者说,直到现在,受害人、凶手,才算彻底到齐。
杨临看着被带进来的三个妇人,她们吓得浑身发抖。
于是杨临安慰道:“你们不用怕。我给你们讨公道!”
什么?
为她们三个讨公道?
顿时大堂内包括郭县令在内的所有人,以及堂外的百姓,都愣了。
大家都搞不懂,杨临这波操作是什么意思?
都搞不懂刚才还一脸色胚的捕正大人,脸色一变又要干什么?
给她们讨公道?
难道看上这三个少妇了,也要在公堂上当众胡来?
但是,听到杨临说要为她们讨公道,这三个女子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二十岁左右,面容姣好的女子,把头低低趴在地上,声音明显的带着哽咽:
“大人...大人,您说的话我们不明白。”
杨临看向那个女子,瞅一眼就知道,这就是乌从善的那个小妾。
因为之前那个小衙役形容过,这个是选美选出来的,而且,用小衙役的话来说,屁股又美又圆。
“你不明白?你是不敢说。你可知道,你的孩子已经死了!”
“什么?”
那小妾抬眼看向杨临,又看向王氏,眼中跳动是惊讶、愤怒、不敢相信。
最后,那个年轻女子还是忍了住了眼中的泪水,把头趴的更低了,而且再也不说话了。
此刻,杨临悄悄瞅了一眼王氏,她已经暗暗在发抖。
杨临走到王氏跟前,看向众人以及百姓:
“死婴案,没有线索,没有人证,没有物证。”
“但是,正义或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
“如今此案已经查明,真相只有一个,凶手就是王氏!”
配合着手指的动作,杨临这句话颇具震撼力。
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一惊!
除了李东海之外,郭县令和百姓,都是惊呆,当然,更多的还有疑惑。
李东海虽然已经知道,昨天杨临告诉他结果了。
但他现在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刚才不说,非要等到拉进来这三个妇人后才说。
杨临兄弟,我越来越捉摸不透你啊。
百姓听完顿时安静,心里估计都在想,这个大官,发神经了吧。
准备这样糊弄老百姓?
顿时人群中又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了。
而王氏脸上的镇定已经彻底消失。
她抱着孩子猛然厉声叫道:“大人,你冤枉我!”
杨临笑了笑:“等我说完,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冤枉你了。”
说罢,杨临再次看向众百姓,一字一句说道:
“廊郭县富商乌从善,年近40,正妻王氏迟迟无法生育,于是偷偷买了外宅,纳了一房妾。”
杨临指向那名妾室,继续说道:
“就是她。芳儿,一个可怜的姑娘。”
“五六个月前,身在外宅的她,终于为乌从善生下一个儿子。但却被正妻王氏发觉。王氏性格狠辣,而且跋扈,自然害怕孩子长大之后,芳儿母以子贵,夺了她的位置。
“所以,威逼利诱之下,王氏将孩子带回去自己抚养。有孩子,就有未来。”
“但是王氏这个年纪,又没有奶水可喂。怎么办?只能用菜粥代乳。”
说到这里,杨临看向王氏,浅浅一笑:
“王姐,我没说错吧。我可是仔细闻了过了,你身上和孩子的口鼻呼吸中没有一丝奶香,孩子的呼吸中,只有菜粥的味道。”
这时王氏和众人才恍然大悟,刚才杨临做那样轻浮的动作,目的竟然也是为了破案。
“但是,小妾的孩子,由于刚出生就抱了过来,孩子太小还无法消化菜粥,王氏虽然很尽心,但也只养了几个天就死掉了。”
“好不容易有个儿子,被她养死了,乌从善以后会怎么对待她?想想也知道。”
“所以王氏很担心,于是准备毁尸灭迹,但是尸体燃烧的大量烟雾和特殊气味,让她害怕。”
“害怕这是犯罪,更害怕被别人发现,只烧了一半,便匆匆扔掉。”
“这就是十几天前被发现的第一个死婴。”
“好在乌从善不经常在家,所以王氏买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继续养着。小孩子的长相,乌从善未必会记得。以后王氏,自然也有理由说服他。”
“可是问题又来了,五六个月大的小孩子已经认人了,而且到了王氏这里,又喝不上奶,天天哭闹,闹得她心烦!”
“人做了一次恶,第二次就不怕了。孩子的哭闹,让她烦躁,让她失去理智,一气之下,她害死了第二个孩子。这就是几天前发现的第二个死婴。”
“轻车熟路了。王氏又买了一个!这一个就是她现在怀里的这个。”
杨临指向刚刚被带进来的三个妇女:
“而这三个人,就是前前后后这三个孩子的真正母亲!”
顿时所有人都愣了。
寂静,无比的寂静。
郭县令和李东海完全没想到,杨临的推理能力这么强大。
昨天仅仅是问了一些问题,去了一趟现场,就将案情的来龙去脉了解的这么清楚。
而且此刻,两人也明白了,最开始杨临调笑王氏的目的。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在人群中找出这三个孩子的母亲。
那三个母亲,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了。
她们不在意王氏是否被调戏,在意的是王氏怀里的孩子。
所以,她们的表情与众人都不一样。
这是何等的聪明。
杨临前前后后的这一波骚操作实在太过惊艳。
就连李东海也是到现在才算彻底想明白。
而另一边,
随着杨临陈述案情,王氏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随之而来的是心慌、惊恐、绝望、愤怒。
在杨临陈述完毕的时刻,一声尖利刺耳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大堂,她猛然间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