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海疑惑了一阵,但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感觉。
轻声对杨临说:“我好像模糊的记得,好多年前有过这样一起类似的案子,也是一个婴孩被遗弃烧焦。但是时间太过久远,我也完全想不起来了。”
杨临道:“好多年前,跟孩子有关的案子?”
李东海道:“对,我只看过卷宗,不记得是发生在哪里了。应该也是京郊的一个小县城。”
不过,他随后自己释然:“可能我大惊小怪了,这种跟孩子有关的案子,倒是也时有发生。”
终于明白了李东海怪异的原因,杨临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临道:“案件相仿,确实容易让人互相联想,这倒也是常见现象。上一次案子的经验或许可以提供一些指导。”
李东海挠了挠头:“多少年了,案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都不记得了,破没破案都忘了。不过这个案子,看我的吧,走,进去说。”
走进屋里,李东海看向笑眯眯等待着两人的郭县令。
“郭大人,我记得,整个廊郭县百姓也不足万户。”
郭县令立刻答道:“对,八千户。”
李东海踱着步子,边思考边问:
“嗯。八千户。那么发现尸体的地方,周边方圆几里之内的住户应该也不多吧。”
“哦不多不多。”
“嗯。第二具尸体什么时候发现的?”
“三天前。”
“嗯。仵作验明婴童尸体的年龄有多大了?”
“五六个月大。”
李东海抬头:“既然如此,大人可派人打听,将五六个月前家中添丁的民户都找回来,过堂审一审。”
郭县令一听,心领神会,脸上堆满了笑意,立马回答:
“都已经做好登记了。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便可传唤。”
杨临听完,心中有些生气。
没有查看现场,更没有一系列的案情推理。
他算是想明白了。
郭县令这是压根就不想管这件案子,自己碍于流言不得不办。
但明知没有结果,不好交代,所以拉着京兆西的人来,配合一下,拉几个人,胡乱审一下,过一下堂,平一平流言,然后案子拖下去完事。
毕竟是有京兆西的大人物参与的,百姓有了交代,上级那里,也好推脱责任。
但,抓不到真凶,不妨碍我挣积分么。
“郭大人,不知可否告知发现孩子尸体的地方。”
郭县令立刻笑道:“怎敢劳烦杨捕正辛苦啊。”
李东海也拦了一下:“明日先审一审吧。”
而杨临直接走出了屋门,喊了一个衙役,带着赵奎匆匆离去。
李东海和郭县令脸色有些尴尬。
随后,郭县令立刻又赔上笑脸:“本衙已经为两位捕正大人安排了住处,本官先带李捕正去看看。”
...
杨临先去见了衙门的仵作。
简单几句沟通得知,尸体已经埋了,婴孩的年龄也已经确定。
下一步就是抛尸现场。
县城外的小树林。
杨临查看了一下,根据衙役所指的地方,杨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
厚实的枯树叶,已经将发现尸体的现场掩埋的没有丝毫痕迹。
凶徒的脚印更是不可能发现了。
杨临踢了踢脚下树叶,更没有任何野生动物活动的痕迹。
郭县令说才过去三天啊。
野狗撕咬动静很大,怎么会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难道是树叶落得太多?
奇怪?
这些树都是普通的杨树,都立冬了,树叶子早该掉完了。
不可能这三天又掉下来这么多,把这里掩埋的这么彻底。
抬眼望去,距离最近的人家也有数里之遥。
离大路很远,也只有抄近路的过路人,才可能到得了这里。
杨临围着这个地方转了几圈,抬眼看到了衙役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一阵风吹过,让杨临感到身体一冷。
嘲笑我么?
但,还真没有任何线索。
打马而回的路上,杨临问了一些衙役们排查的经过。
衙役一一回答。
听出来了,这帮人根本没有仔细排查。
一共排查出了五六户人家。
户主1:当地富商乌从善,妻子王氏刚产一子。
户主2:百姓刘春原,妻子赵氏刚产一子。
户主:3:百姓齐大河,妻子冯氏刚产一子。
...
杨临听完之后,他看向小衙役:“这几个人的家庭情况,你说说。”
衙役道:“嗨,有啥可说的,都是一般老百姓。”
不过说完之后,衙役略带玩味地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