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担心会不会有同行便衣出来冲着他喊一声：“身份证拿出来。”
尼玛的。
这是封建社会，封建社会。
得学会入乡随俗。
来了一个星期了。
也该适应了。
随后，也就自自然然的放了心。
刚坐下，教坊司的妈妈便高高兴兴的摇着臀儿，走了过来。
宋玉清他俩和这个大妈妈也算老相识了。
没有多余客套话。
一钱银子往人家手里一塞：“老规矩。”
不多久一个手抱琵琶的俏丽妹子走了进来。
看这妹子的打扮，应该是‘不正经’的那种了。
不然怎么衣服穿的严丝合缝，脸上只有清丽之色，却没有一点勾人之态。
嗯，不正经的妹子，杨林没有兴趣。
只见妙龄女子微微施了一礼，独自坐在墙角，如珠落玉盘的声音顿时响起。
随后，几个小菜送入了包间。
一钱银子也能点一桌子荤素搭配的菜了，到了这里只有这两三个小菜和一张琵琶。
果然是个不正经的地方。
不正经的女子，不正经的菜。
正经的银子到了这里，都正经不起来，贬值了。
杨临提醒了一句：“我记得，我们是来办案的吧。”
石洪砚没有说话，自顾自吃着花生米。
宋玉清笑道：“当然是来办案的。不过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抓妖。”
听到抓妖两个字，悠扬的琵琶声顿时一颤，但立刻又回到了该有的音准。
“怎么，你怕了？”
石洪砚笑着看向那妙龄女子。
妙龄女子低头，手中琵琶未停，只是分贝降了一些：“瞧这身衣服，也知道大人是镇妖司的人，抓妖理当分内之事。”
“媚娘近日可好。”宋玉清问道。
教坊司里有几个妖，狐妖、兔妖、猫妖。
媚娘是教坊司唯一的狐妖，而且还是教坊司的摇钱树。
“媚娘照例如常，每天十个客，每客五十两银子。”
杨临顿时惊讶。
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啊。
不过，人家是妖，而且还可以吸收对方精血，提升修炼。
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一天净挣500两，相当于50万人民币。
怪不得妖这么受教坊令丞的欢迎。
虽然朝廷每年对妖抽的税银多，但是人家不到一周就挣回来了。
暴利，绝对是暴利。
暴利使人无所顾忌的犯罪。
没错了，有九成的把握，那个小妖肯定在这里。
宋玉清又问道：“一年前，媚娘可有长时间的休沐情况？”
按理说，三四个月的产期，应该会很明显。
但是人家妖也要休息，请假也是可以理解的，一般人也就不会追问，更不会上报朝廷，更何况如果真如杨临推测那样，教坊司更会帮忙掩饰。
妙龄女子回答：“奴家才来半年，一年前的事，无从知晓。”
于是众人无话，继续听曲、吃菜。
虽然菜量少，但是杨临经过淬体丹的淬炼，身体异于常人，少吃几顿也无所谓。另外两位更是入境的人，同样如此。
更何况是在这等场合。
于是一顿饭下来，众人只顾听曲，小菜倒也还有剩余。
最后一曲毕，妙龄女子颔首致礼，告退。
石洪砚手中刀使劲一握，铿锵有声：“该干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