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深站在后头,与关云川交头接耳。
哪怕关云川一心炼器,也听闻过江湖上关于小师妹的传言。
抬手摸了摸别在腰间的芥子袋,袋子里头还有小师妹帮他一起改良过的加特林。
“她不仅敢和太虚宗内门叫嚣,前几个月她还炸了太虚宗大门。”
可惜这会儿秦川不在。
否则他一定能认出盛宁就是那个炸了自家大门的罪魁祸首。
陆景深以为自己听错了,忍不住掏了下耳朵,“她炸了什么?”
“太虚宗大门。”关云川面无表情。
陆景深霎时瞪大双眸,看向盛宁的背影仿若在看天神。
那可是四大宗门之首,代表了太虚宗颜面的大门啊。
他不过就是上山采了个药,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同于陆景深震惊的眼眶都要撑裂了的模样。
被古卓用威压胁迫的盛宁,双腿有些发软,要不是咬着牙恐怕就要当场跪倒在地。
古卓身为筑基圆满,只差一步就到金丹,压迫盛宁一个炼气,自然不在话下。
眼看着盛宁受不住威压,额角沁出冷汗,古卓方才冷笑一声,“月瑶师妹能入无敌宗,是无敌宗的福分。”
“若不是无敌宗,这些年月瑶师妹怎会吃这么多苦头。”
“你说她在无敌宗拿了不少好处?证据呢?”
在太虚宗弟子面前,师月瑶总是一副老好人模样。
她一边说自己在太虚宗过得如何不容易,一人要照顾五个师兄不说,还要照料半身不遂的师父。
一边又说这是上天给她的磨炼,日后她定能有出头之日。
这样坚韧不拔,又有自己小性子的小白花,谁见了不爱。
盛宁看过原着,太清楚师月瑶本性。
正当她要出言冷嘲之际,一阵风从她身边吹过。
刚才古卓刻意落在她身上的威压,奇迹般的消失了。
“她没有拿好处?那她敢对天起誓么?”
喻也与陆清安分别站在盛宁左右两边,两个金丹期对抗一个筑基期修士,很快古卓便承受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喻也的目光始终落在师月瑶身上。
他的说话声不轻,四周不少刚到的散修也听了个清楚。
“师月瑶你敢对天起誓,你没从无敌宗,从我们师兄弟几个身上拿东西吗?”
盛宁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跟在旁边起哄。
“还有还有,师姐你敢对天起誓,说自己在无敌宗照料五个师兄起居,照料半身不遂的师父吗?”
喻也他们还不知道师月瑶居然在背后这样议论自己。
听到盛宁说的,师兄弟四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师月瑶。
“照料五个师兄弟?”陆清安挑眉。
“还有半身不遂的师父?”喻也咬牙。
今儿个他们可算是长见识了。
上辈子他们眼瞎耳聋疼爱的小师妹,竟然是这样编排他们的。
嘴角泄出一抹冷嗤,陆清安上前一步,看向师月瑶的眉眼满是戾气。
“你若是敢对天发誓自己未曾做过这些,我便敬你一分,与你的恩怨一笔勾销。”
“但你若不敢,就给我跪在师门前,什么时候师父原谅你了,你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