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煦刚逗过平儿。
却早有一人埋伏在附近,就等着他回来时扑个正经。
大黑夜里走到一半,忽又一只小手慌忙将赵煦扯去隐蔽的地方。
这举动倒把他整的有些不明所以。
等大概看清这突然袭击自己的是谁时,他才压低嗓子惊呼:
“瑞珠?”
“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煦心中猜想,莫不是自己和可卿的那点耕田种树的奸私被瑞珠发现了?
瑞珠红头胀脸的左顾右盼,忍不住想起奶奶所托,脑子里又挥之不去那腌臜物,一时浑身上下燥热的仿佛着了火。
赵煦唤了两声,竟也不见这丫头回应。
“你到底拦住爷有什么事?”
瑞珠一听这话,又软绵绵的双腿发软。
“这、这……”
“这什么这!?” 瑞珠这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情要说,赵煦耐性都快被她磨平了。
谁知瑞珠欲言又止,那水灵灵的眸子更是往脚下一双绣花鞋瞄着,期期艾艾好半天,才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递给赵煦。
必是可卿给自己的!
难道贾珍又骚扰她了不成?
瑞珠是她的心腹,想来可卿已经把事情告诉她了。
笃定想法,赵煦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接过那封信,一目十行的看了,竟是、———.买大赠小!让自己收用了瑞珠。
啧。
赵煦先是摆出一副吃惊模样,随即盯着瑞珠上下打量:“你们奶奶的意思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刚问了个头,那瑞珠又畏缩缩的垂下头看向自己的绣花鞋。
得。
瞧那含羞带怯的模样,看来不但知道,还同意了。
这也无需再磨叽什么了!
以后少不得经常去找秦可卿疏通,自然免不了望风把门的。
“自己人” 才更放心。
瑞珠虽是可卿的心腹,可到底不是十分稳妥,必要板上钉钉的把事情坐实了才好。
赵煦也不拖泥带水,将那纸条毁尸灭迹,又仔细端详了这瑞珠一番。虽比不得晴雯姿色,但也颇有些惊喜之处,譬如——就很丰润成熟吗。
一看就是能掐出水儿的仙桃。
“这是爷赏你的!”
说着,赵煦从怀里摸出一副耳环,这原本是替姑娘们买的,emmm。
“这是个添头,既然跟了爷,自然不会亏待你。”
瑞珠刚欲摇手推辞,却早被赵煦顺手捏住了手腕,硬把冰冷冷的饰品塞进了她怀里。那软无骨的身子登时瘫软伏倒。
要说在外头就是方便呢?
天龙寺那么大,寺庙房间又多,塔楼也不少,想藏两个还不容易么?
赵煦连托带抱的好一阵摆放。
这才把个瑞珠制服通透。
等出来时,瑞珠已经叉着腿,一步三回头的回去复命了。
…………
由于中途那一段即兴返场。
赵煦去姑娘那时,她们早已经放过了河灯,聚在一间亭子里讨论中秋佳词。
亏的要明儿才打道回府,故此还能有些插足的机会。
李纨很年轻。
三十岁不到就做了寡妇。
明明是女子最美好的年纪,却把自己裹的素雅清淡,连粉儿也不怎么抹,一身毫无亮点的对襟褙子,披着狐狸毛白斗篷,杏仁色的马面裙上缀着点点白菊。
油光水滑的发髻上更是别着两三支青色玉簪,更叠加了这未亡人的独特气质。
“珠大嫂子。”
李纨闻言转过身来,笑着招呼道:“赵兄弟可算来了?方才宝玉和姊妹们还念叨你,说这大节日里怎少得了你这小诗仙?”
“这可是高估我了!” 赵煦展齿一笑,对面三春、湘云、宝玉立即打招呼。
“赵大哥。”
“赵哥哥来了。”
而这时黛玉却从姑娘们身边脱颖而出,转身来到李纨身边,挽着她胳膊,看了看挂在天边的圆月,用帕子掩住嘴儿轻笑道:“哥哥既迟到了,作为惩罚,那让小妹来考考你。”
“哥哥现做一首应景儿的诗来,若我们都觉得好时便饶了你,不好时………” 黛玉轻笑道:
“还罚你重做不可。”
赵煦愣了愣。
幸亏不是什么四书五经,时文八股,这些他怎么会?
还好只是应景的诗。
并非指定什么月儿、宝塔、什刹海、之类的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