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外面围的人越来越多,一问才知,原来刚刚那年轻小子说铺子里的货在验看过后一律贱价抛卖,不少人等着铺子里的布料能便宜到什么程度。
“看来于掌柜的外孙女倒有两下子,居然能让猛蛟帮的人帮她做事。”酒楼里有人说。
“不是说那姐儿在黎家没了音信吗?算算年纪,也应该不大,竟还有这能耐?”哪里是没有音信,而是事不关己不去在意而已。
“看看对面,刚刚跳起来砸匾额的在猛蛟帮被人称为雄哥,听说之前的那个管事儿的昆哥出事了,咱青宜镇码头的管事就得是轮到他了,跟着他进铺子的那几咱也都在码头上见过。”
“可一个小娘子怎会跟猛蛟帮的人有来往?还能指派他们做事?”
“也许后面另有什么人物撑腰吧,那位昆哥不就遇上蹊跷事儿了嘛!现在这个雄哥在这里这么卖力,啧!指不定是怎么回事呢!”说话的人脑补了一系列的阴谋阳谋。
“对,对,的确是蹊跷,不仅是手脚,就连男人……啧啧啧!”
“要我说废得好,那什么昆哥就不是个好东西,镇上男女老少多少人家被他祸害的。”
“也不知道这个乱蹦乱跳的雄哥成了管事的之后是个什么德行了。”做生意的多少都是和猛蛟帮有过接触,这个吴熊虽然也不是啥好东西,但也没到袁昆那种贪得无厌的程度。
黎东让人看着铺子前面,自己带了吴熊继续砸开了后面的仓库,里面黑漆漆的,一股霉味飘出来,黎东心里暗骂,卖绸缎的,竟是能让库里发霉?
“吴大哥,带两个人把仓库里的布料都搬出来吧,清点一下都有多少布料,咱得去找找有没有账本。”
吴熊没有不应的,马上叫了两人过来搬货,搬到敞亮的空地方。
再回到柜台上,吴熊一个大力就把外面的锁给拧开了,这时外面有人闹起来,说是什么账房,还要去报官。
黎东翻找账本,懒得理外面的人,将揣在身上的房契给吴熊,让他去外面把人给赶走。
没过多久,外面吵闹的声音小了,还传来哄笑,黎东也找到了眼下的账本,之前的肯定被收在那宅子里了,黎东懒得去看那些旧账,只要找找有没有库存方面的记载。
可遍看了一会儿,在黎东没好气地笑起来,这都什么账啊,整个糊涂账,乱七八糟。
账本没用,还是黎东自己亲自动手,清点铺子和仓库里的布料,按照品相分类折价,然后就让人搬上柜台开始叫卖。
等在外面的人一听那价格顿时冲了进来,本来没抱多大指望,不想真能等到便宜货,这布料质量虽不怎样,那也是相对原来的价格而言,现在这价格可实在得很。
“哎,慢点慢点,咱一个个来,哄抢的就给赶出去!”帮派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一个吆喝让进来的人老实了。
留在镇上的赵家管事还想等等看情形如何,结果一听有人砸门收了铺子,吓得带上家人赶紧跑,哪敢再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