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道友,别来无恙啊,今日为何有空来我这?”易楚墨倒下一杯酒水,示意洛寒先坐下再说。
易楚墨算是少数几个来到中州后没和洛寒交过手的几个人之一,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西天域的时候,那时易楚墨还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乡野医师,后来阴差阳错的碰见了探索上古药王墓的洛寒,在一番周折之下,洛寒扫清古墓的阻碍,易楚墨也得以通过了药王墓考验,得到了令人眼红的上古传承,二人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时境过迁,物是人非,当年那个唯唯诺诺,籍籍无名的小医师走出了小村庄,来到了众星云集的中州,享受着天才的光环,却依旧做着悬壶济世的事,不禁令人感慨他的赤子之心。
“我来这确实有事找你,不过却不是我的问题,而是关于我的一个好友。”洛寒只是象征性的抿了一口那价值不菲的灵酒回答道。
“如果一个人在短时间内性情大变,并且逐渐遗忘以往发生的事情,这种情况有什么办法可以治愈吗,或者说缓解也可以。”洛寒思虑了片刻开口问到。
易楚墨听闻倒是会心一笑,似乎对这种情况很是了解。
洛寒看在眼里,有些诧异。
“怎么,你碰见过这种事?”在他看来,这算是一些比较棘手的情况,不然他也不会专程来找这位,小医师。
“远了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最近几年里,这种事情并不在少数,前来问诊的也常有人提到。远到南海水族,近到这青山郡,几乎都有这种病症的存在。”易楚墨放下酒杯,起身走进不远处的小木屋,回来时手中多了几份卷宗。
“你自己看着,我继续说。”易楚墨理了理思绪,说到。
“从我搜集到的信息来看,这种病症的出现毫无规律,上至大宗弟子长老,下至凡俗乞丐贫民,东南西北四大天域包括海外诸岛,圣地隐世大族,都有出现,为此我所在的药师岛,在上一次的交流会上还对这个话题探讨过。其中的部分结论也是写在了卷宗里。”易楚墨看了一眼眉头一皱的洛寒,等着他看完。
“所以说,你们最初以为这种事情无非是病人受到什么刺激,才性情大变的?并不是什么病症。”卷宗上最早的记录来自北天域的一位圣地圣子,地位显赫,实力非凡,却在一次外出游历归来时,被他的师傅发现。他这徒弟从前为人低调,谦逊有礼。对待弟子长老也是风度翩翩,温和如玉。如今归来却变得乖张,暴戾,仿佛换了一个人,起初还以为他是在山下经历了什么事情,才性情大变的,毕竟这种事情很是常见,很多人的性格和修行路线都是这样改变的。就像不少大魔头心理扭曲,道心堕落,都是如此。
但是又过了一阵子,在与其他圣地的一场比斗中,这位圣子不顾阻拦直接将对手击成重伤险些直接杀掉,这种行为便有些诡异了,这几乎是丧失了理智,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了。对方领头的长老震怒出手,出乎意料的碾压并未出现,圣子以雷霆之势击毙了对方的首席弟子,撕开缺口扬长而去。但是他施展的并非是圣地功法,而是一种极为狂暴的灵力,甚至不属于北天域任何一个已知的势力,但功法品级绝对不低,不亚于各宗的镇宗之法,甚至更强。
“早期的研究中,我们以为这种情况或许是被夺舍了,但是后来的记录里,北天域的各大圣地对此特意展开了调查,甚至有些老祖级别的人亲自探查他们的灵魂,也是无果,毕竟夺舍这种情况,无论是不可遏制的灵魂衰竭和肉身之间的排斥性都是很难隐藏的,更何况来自圣地统治下的各种小型宗门里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毫不夸张的说小型宗门弟子对于高阶邪修来说连摄魂幡都没机会进,怎么会有人怀有那等级别的逆天功法还去夺舍在他们眼中蝼蚁都不如的人呢。以至于再后来连凡间酒肆的酒鬼,村中的农夫,小城的乞丐都出现过这种情况后,夺舍这种说法也就不了了之了。”易楚墨顿了一顿。
“但是据我们的了解里,那些展露过实力的人中他们的功法展现出的灵力,多数都是相似的,一种是霸道浑厚带有镇压之力的金色灵力,一种是青色的轻盈的,还有一种是黑色的腐蚀力极强的,至于这最后一种。”易楚墨正欲开口,却见对面的洛寒伸手打断了他。
“是不是苍白的具有撕裂性,类似于刀意的灵力。”洛寒想起不久前与中州的白刃绝交战时对方施展的那种苍白的撕裂属性的灵力,并不是他所在的天剑山所拥有的一种。那种灵力威力极强是他游历各天域以来生平仅见。
“嗯?你见过这种灵力吗?不过你倒是没说错,这最一种的确是苍白的撕裂灵力。怎么说呢,我们至今没有找到这种灵力的来源,就仿佛是凭空而来的一样,也就是说他可能源于功法,也可能是秘技,甚至可能是某种灵体也说不定,而且就截获的灵力来看,这几种灵力很高端。”说着易楚墨抬起左手,手中灵力不断演化化作一个奇异的立方体,像一个微缩的神树。
“你看这是我模拟的长生树图腾,为此我大概消耗了十七道灵力。代表着我的功法要十七道灵力才能填满一个图腾,而我所修行的功法已经是上古药王所使用的长生参天经,品级绝对不低。”易楚墨随即伸出右手,食指点在洛寒的眉心处,将长生树图腾传给洛寒。
“你再试试你的功法构建这样一个图腾需要多少灵力。”易楚墨有些期待,他知道他这朋友不是什么普通人,使用的功法相必也不会低。
说话间,洛寒同样伸出左手,几道剑气从掌心上化作一颗微缩的长生树,只是有些摇摇欲散,几息后逐渐凝实。“怎样?花费了多少灵力。”易楚墨有些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