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自己抹不开面儿,那就自己承受结果。”
气氛一时凝滞,在外头蹲着的杜里正出来打圆场:“本来这等好事儿就是县丞照顾咱们。”
“有的人抓不住机会谁也没辙。”
说罢又催赶看热闹的众人:“行了,别搁这儿杵着都快去干活儿去。”
“山上的树都浇水了吗?”
众人一哄而散,杜里正回头看着小山村的四个人说的苦口婆心:“回去和小卫好好说道说道。”
“小时大夫不是那等狠心的人,若小卫肯低个头,这事儿跑不了。”
胡刚连连应声,却也知道这事儿肯定说不通。
要是真能跟他说明白,他们又何至于在里正那儿说和了这么久还要自己跑过来。
但他还是答应下来:“我晓得,回去就好好跟里正说。”
其实他们也不能理解里正到底在倔什么。这可是关乎以后的大事儿,怎么能这种时候犯糊涂啊!
木棚里时时安撑着下巴跟霍去疾闲聊:“你说林玉卿何时能收到寄给他的信啊?”
“再快也要等到半个月后了,若等他们来也得八月份儿。”霍去疾抱着木盒眼神示意他打一把。
自从体会到打牌的乐趣后,他就时刻惦记着。
时时安瞧着他殷切的模样皱起眉头:“你不赌博吧?”
“不啊。”霍去疾笃定的摇头。
“干嘛问这个?”
“就是看你这上瘾得模样有些担心。”时时安啧啧两声。
“我这不是上瘾,是有新鲜感。”霍去疾认真地改正他的用词错误。
“这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
时时安切了一声站起来:“你那是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吗,你那分明是想要体会赢的感觉!”
“你就是想看我贴纸条!”
时时安哼了一声,想起这人无论是地主还是农民都没输过的模样气急。
怎么学的这么快!
自从偶然一次说输的人贴纸条后,他们次次玩儿牌时时安都贴了一脸纸条。
本来是打发时间的东西,却让他越玩儿越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