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不责众,当一个城的人都觉得此事无错,律法被弃相当于无用,府衙也不敢用刑。
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此事我知晓了。”他声音微沉,放下手里的纸张道:“你先回去,把你二哥喊来。”
“好。”时时安没再多问什么,转身走了。
他一路思索着自己有没有漏说什么线索,在确定都已交代清楚后松了一口气。
希望,那些被掳的女子可以平安到家。
他如此想着。
回到营帐,安宁正与时老大说些什么。他过去道:“二哥,将军有事找你。”
“什么事?”安宁顺口问道,问完直接站起身走了。
时时安拿了一些吃的,一套干净的衣服道:“爹,我去看看那姑娘。”
时老大摆摆手,唉声叹气的写着战报。
“看什么看,离我远点儿!”
大老远就听到齐燕的声音,时时安走过去,齐燕正坐在干草堆成的方砖上嘟着嘴巴。
“她怎么了?”时时安问崔俊。
崔俊耸耸肩:“就是问了她是哪里人,饿不饿。”
时时安抱歉几句,拿着东西递给齐燕。
齐燕接东西时低着头,时时安却还是看见她情绪不对:“你没事儿吧?”
他蹲下来,正好看到少女眼里蓄满泪水。
齐燕抱着东西,哽咽半晌,声音颤抖道:“我好像知道,她们为何不愿和我一起走了……”
时时安一愣,这话从何说起?
“她们被掳来失了清白,纵然回到家也只是为家族蒙羞罢了。”齐燕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在衣服上。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便是平安回去又如何?不过是三尺白绫保全家族名声罢了……”
时时安手指蜷缩,一时无语。
“不是这样的……”他干巴巴的开口,却也知道纵使再多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