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没说完,对方喊了一句:“水坝塌了,有个脸上有道疤的男人姓杨,他让我们来找你。”就转身跑了。
时老大眸光骤然一缩,转身去了后院。
时老大把话带到,原本欢乐的屋子里陡然沉静。
不知是谁先哭出声来:“我去找!”
妇人们一脸坚定,她们男人在外生死不知,她们不能不管!
“先别急,能托人传话回来就说明都没事,你们先照顾孩子,我去看看。”时老大安慰她们。
“麻烦你了……真是……你要救了他们的命,以后我们什么都听你的!”有的妇人甚至要跪下来,被时老大拦住。
时老大一走,里正呵斥住她们:“哭什么?人还没死呢!别在这哭丧气!”他两个儿子都在里头,难免说话重了些。
几个妇人被骂了反而冷静下来:“对,对,不能哭。”
“咱们男人还活的好好的,哭什么!”
众人胡乱摸着泪,然后该干嘛干嘛。只是手脚慌乱的东西,暴露了她们的内心。
时老大让时老三在客栈守着,他骑上白兔一路询问水坝的位置。
时老大出了东城门往田上的河堤上跑。
各家田里堆积了不少水,好在种的是水稻不怕淹。到了乱石场,人们背着石头蹚水往前。
他找个木桩把白兔拴起来,跟着众人蹚水走。
到了修堤坝的地方,果然看到乱石飞滚,不少人推着石头,试图重新垒起来。有的人受了伤,官兵正在清点人数。
时老大眼尖,看到杨元坐在伤人群里。
“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他快步走过去。
“他们去找杨明了……”杨元说到这忽然低头:“当时水坝突然塌陷,我来不及躲,是杨明把我拉开了。等我们安定下来,杨明就不见了。”一个大男人竟然自责的哭起来。
时老大拍拍他肩膀:“别担心,我们一定找到他。”
他看着分流的几条小河,其他几人一人去了一处。他选了条河跟着流水往下寻。
走了不知几十块麦田,他都下河堤了,就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看到一群拿着水桶背篓的村民围作一团。
“这是死了吧?”村民们小声议论。
“水坝塌的没征兆,好几个人被当场砸死了。他被水冲了这么久,不死也活不成了。”村民摇摇头。
“可怜呐,瞧着是个好后生……”
“咱们这水坝年年修,一遇连雨天就塌陷,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作乱呢?”
“那儿哪知道……”
村民们说这话各自散开,时老大快步跑过去,果然看到昏迷的杨明正躺在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