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雨一下就是五天。
里正和古大夫,李阿爷三个老人坐在一起唉声叹气。
“这不下雨吧不好,雨下多了吧,也不好。”里正摇着头:“这么大的雨,快长成的粮食都淋坏了,可怎么吃哦。”
“这雨再下下去庄稼都淹死完了,哪儿还能吃了。”
李阿爷面色凝重:“大旱之后必有洪涝,这雨接连的下,不会要发洪水吧?洪灾一般不都是六七月泛滥的。”
里正听完也是沉重:“要是真发洪水,村子里的人怕是不好过了。”
“左右都是别人的命,你想太多也伤神。”古大夫拍拍他的肩膀全当安慰。
后头妇人们说说笑笑,做好饭就喊众人来吃。
杨猎户和时时安一家同吃,从起初的不安,到如今习以为常,不过五天的时间。
“又是白米粥啊?”杨嫂子烧着火砟舌。
“孩子们爱吃。”宋氏温柔笑笑。
“我家可太占便宜了,就一个破陶罐换了这么多天白米饭吃。”
张氏是个松快人:“怎么占便宜了,你们一路上没少帮我们,是我们应该的。”
杨嫂子谦和:“一点儿小忙,不值当记着。”
“我们安哥儿都说了让你家同吃,那就说明我家粮食够呢。”宋氏轻声说。
杨嫂子点点头不再言语。
只看了一眼孩子群里正在分糖块的时时安。
吃了饭,妇人们说说笑笑的收拾干净碗筷,孩子们在里头玩儿闹,男人们坐在一起聊天。
这要不是知道走逃荒路,还以为是出来游玩来了。
入了夜大家都睡的安稳,女人带着小孩子挤在一辆车上,男人们带着半大小子挤在一辆车。
外面雨声混着雷声,听了两三日也成了孩童特有的摇篮曲。
天将亮不亮时,白兔突然狂躁起来。
他又蹦又跳,晃的车里的小孩子哭闹起来,女人坐起来轻声哄着。
“白兔,别闹。一会儿安哥儿醒了给你喂吃的。”宋氏以为它饿了,轻声呵斥它。
没想到白兔非但不听,还闹的更厉害了,它一脚踹在牛牛腿上。牛牛一疼,也跳起来。
男人们这车本就拥挤,牛牛一跳,睡在末尾的杨元掉下来,竟然栽进一个水坑里。
“我落水了!我落水了!”杨元还没睡醒,以为自己做梦掉河里了。
他坐在地上一睁眼愣在原地,看到没过小腿肚子的污水正流动着。水上漂浮的叶片还在他腿边打个旋随着水流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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