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大!你娘在家里发疯呢,眼瞅着安哥儿就要被打死了!”这是刚劝时时安认错的妇人,村里人称,桂花婶子。
时老大将木桶放下,手抹了把额头的汗,摆摆手说:“别乱讲,我家安哥儿最听话了,咋会被打。”
桂花婶子急得直跺脚,顾及男女大防又不能去拉他的:“是真的!你媳妇气的一头撞大槐树上,满脸的血,你家安哥儿正被他阿奶按着打呢!”
眼瞅着时老大还是不信,一旁沉默拔草的时老三也劝了一句:“大哥回家看看,这点儿活有我呢。”
时老大这才提着草鞋跟着桂花婶子走。
有人看到他赶紧说:“时老大你赶紧回家吧,你娘都快把你孩子打死了,安哥儿那么小个孩子,被打的浑身是血!”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应和。
时老大看他们表情不似做假,但心里仍是不信,他狐疑的挤开人群,一进门,他双腿软了一下差点儿坐下。
时老大怔愣的看着大儿子抱着浑身是血的小儿子哭,二儿子趴在他娘跟前,边哭边掐他娘人中。
他手脚僵硬的走进门,还没开口问,陈阿奶从堂屋里走出来,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冲时老大骂:“地里的活干完了?真是一家子懒货,现在回来做啥的!水浇完了没!”
时老大跟没听见一样,走到宋氏跟前,将宋氏抱起来,又去看时时安。
他伸出满是污泥的手抓了把时时安破烂的衣裳,颤抖着嘴唇喊了声:“安哥儿?”
时平安只知道哭,时安宁到还机灵些,只挑了能说的说:“我们一回来阿奶就骂娘,让我们跟着一起跪,弟弟不愿意,就被阿奶打了,我和哥哥要去拦,被二叔一直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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