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靳御眼睛微眯,只见她优雅如波斯猫一样,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看法,她倒是真的很笃定,自己会坐怀不乱,做个君子?
他不动声色的转身进了浴室,留下桑年独自躺在床上。
被子枕头全都是萧靳御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舒服好闻又带着疏离感,竟是让桑年心里头没来由地慌了神。
她怕是太久没男人,才会对这种气味很敏感。
不过她宁愿枕着他的气味入眠,也不要在沙发上将就,这是一场较量,她不能输。
过了一会,萧靳御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睡袍,头发吹得半干,卸下了白天那份冰冷严肃,多了些慵懒随性。
桑年看着他朝床边靠近,清秀的眉头忍不住皱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萧靳御毫不在意地掀开被子坐了上来。
柔软的床垫一塌,桑年感觉整个人都要朝萧靳御的方向靠过去,一瞬间彼此的距离拉得很近,萧靳御身上那股刚刚洗完澡的气息,彻底扰乱了桑年的心神。
萧靳御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桑年不自在的神情,唇边忍不住向上勾起,“相信过了这么多年,桑小姐的定力也有所进步,加上对我也提不起兴致,同床共枕来说对对你也是和往日无常。”
桑年抓紧了被单,表情隐忍,心中已经将萧靳御骂了好几遍。
“那是自然,毕竟萧先生现在跟我也算是合作关系,在我眼里是没有性别的。”桑年嘴角噙着用力的笑容,但语气仍旧是那么漫不经心,毫不在乎。
她恨这个男人无情,恨他这么快就把过去的伤害忘得一干二净,在她面前一副什么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但萧靳御越是这个样子,她就不能流露出半点对过去的耿耿于怀,伤心难过。
没有人会同情弱者,可怜陷在过去的人,只有表现得越无所谓,越对他毫不在乎,才能把过去丢的那些尊严都慢慢捡回来。
萧靳御闻言闷哼着没有任何回应,躺下去之后顺手关掉房内最后一盏亮着的灯。
四下安静,气氛陡然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