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你怎么进相府了?”
深夜,听到对面房间的人均已熟睡,叶子舟才敢小声问出自己的疑惑。
寂影闻声轻叹,房间内烛光点点,映着他那满眼的哀怨,看着身边明显壮实许多的叶子舟,寂影苦笑连连:“有一句话我始终没和你们提过,当年你们或是被抓亦或是被骗到了那不见天日的地宫,都有各自的不得已,而我却是被我爹亲手送给那储天阳的。
如今他因为那储天阳受了连累,被罢官回京,可他还是想方设法的钻营,也不知他从哪里听说相府在找美男,这不,费尽心思的把我给送了进来。”
“那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我一个不受宠的庶子,拿什么和他们反抗?我那个兄长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占全,照样被一家人当宝贝宠着,还不是因为他是嫡子!”
提到庶子,叶子舟立刻就想到了姐姐和小外甥,或许这天下的姨娘再没有比姐姐更好命的了。
“七哥,你知道你进这相府是做什么的吗?”
寂影不甚在意道:“大宅门里龌龊多,像我这样的进来也不过是给人家当个玩物罢了。
还好,被伺候的是一位小姐,哪怕她是个夜叉脸的怪物我也认了,好歹强过被男人压在胯下。”
叶子舟听他如此说忍不住急道:“七哥不许打那小姐的主意。”
“哦?”
寂影愣了一下,然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问道:“我倒是忘了问你,当初你不是和大哥一起留在那雅苑了吗?怎么又进了这相府?你现在是不是给那小姐做了面首?”
如此多的问题,叶子舟一时真不知从哪说起为好,想想自从被姐夫所救到现在,这两年所经历的那些光怪陆离,怕是话本子上都不敢那么写。
“七哥,你相信缘分吗?”
“信啊!你我兄弟时隔两年再次重逢不也是缘份使然。”
“七哥,你知道当年救我们的傻哥如今成了我的姐夫吗?你知道二哥如今是峻城县令吗?你知道大哥如今已是云国的皇上吗?你知道……”
“等等!等等!”寂影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他真想给子舟这小子一巴掌:“这么劲爆的消息,你就不能一个一个慢慢说吗?”
“一个一个说七哥就不惊讶了吗?”叶子舟表示怀疑。
“怪不得我爹被罢免,邹大人去州府顶了我爹的缺,二哥的爹是吏部尚书,二哥去峻城做县令也是顺理成章。”
“原来七哥的父亲是……那峻城齐家岂不是你的外家?”
“什么外家?峻城齐家是大夫人的娘家,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这些年他们凭借齐家的家族底蕴帮衬我爹良多,但也借着我爹的势在峻城没少作威作福。”
“原来如此!子舟不知,七哥莫怪!”
寂影轻笑:“我怪你作甚?倒是你,快和我说说,傻哥怎么就成了你的姐夫了?”
提到姐夫,叶子舟眼里顿时神采飞扬:“就在我们十兄弟被困地宫之时,邹大人家的公子邹凯也被那变态的褚天阳虏了去,姐夫救出邹凯,也为家姐赎了身……”
故事很长,叶子舟尽量简短,也讲到了鸡鸣五更。
寂影听的是心潮澎湃,丝毫没有一夜未眠的疲倦。什么时光院拜师习武,傻哥婚礼名场面,什么杀军匪抗疫情还云国朗朗乾坤,中毒、采药,坠崖……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那么惊险刺激,那四季冰雪覆盖的玉雪峰,神秘的雪族秘境和孩儿谷都让人叹为观止,就连如今翻天覆地的峻城也让人心驰神往。
“子舟,七哥后悔当初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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