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蓝的脸黯淡了下来。
“马先生,你这样做,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莫非你们是黑店?还敢直接杀人?”
马子房眨着眼睛,显得很天真。
夜深蓝笑了:“那倒不至于,只是……”
没等她说完,马子房就挥手截断了话:“只要不直接弄死我就行,说不定,不用等你们动手,我已经死在这小妖精身上了。”
他的手,在顾惜某处掐了下,夜深蓝不由皱眉。
“马先生,请自重,你把我们这儿当什么地方了?”
“自重?”马子房呵呵冷笑两声,“你们配谈自重吗?来个几把公子,就不顾客人需求,不管小姑娘愿意不愿意,只想着息事宁人,把人往火坑里推。”
“夜香啊夜香,我听说夜香是古代那个啥?电视剧里演过,专门有太监负责每天倒来着。”
众人的脑海中,立刻出现了清宫剧中,冷宫每天早上,倒夜香,洗刷马桶的场景。
一时之间,都吃不下了,不仅没法再吃,下了肚的都想吐出来。
“没文化真可怕!”
在船上和夏纯纯卿卿我我,加上现在粗野的动作,不着边际的话语,早就让邓沫儿心头不爽,此时听了他关于夜香的曲解,更是嫌弃万分。
“你有文化,你说说呗?”
这货一点都不自卑,笑嘻嘻的望向邓沫儿。她擦了撒嘴,清清嗓子。
“夜香,是一种花树,叫夜香树,或者夜来香。还有一重意思,指昨夜的花香,柳宗元《早梅》诗中说:朔吹飘夜香,繁霜滋晓白,就是指这个。”
“夜香,还指夜间烧的香。王实甫《西厢记》中说:老夫人闲春院,崔莺莺烧夜香。照你的意思,是屎尿飘香,真是糟蹋意境。”
“小妹妹不仅人美,话说得更好。”
夜深蓝紧绷的脸上,泛起笑意来,对方还是有人懂事的,要不再商量下?
“啧啧,要说有文化,谁也比不上我妹子。”
仿佛邓沫儿的一番话,并不是嘲笑他,而是给他脸上贴金,脸皮之厚,已然炉火纯青。
“好吧,昨夜花香,让我也体验下,夜总,你们这儿能住宿吗?”
“当然,要我为您安排吗?”
方压下的怒火,再度升腾,夜深蓝被他搞失控了!
“当然,吃饱喝足了,总得消化消化。”
他在顾惜的臀上,又来了一下,毫无怜惜之色。
这一巴掌很响脆,当然也很疼。
重重看了他一眼,夜深蓝转身离开了。
雅间安静如许,栗翠着急的快要哭了,掐着邓艳琇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自己的话没起到作用,反而让马子房更加放肆,邓沫儿觉得无趣,干咳两声,端起杯来喝水,想要马上离席了。
沈庄舞和夏纯纯,自始至终,都在埋头苦干,仿佛眼前发生的事儿,自动屏蔽了。
前者完全出于信任,后者则是好奇,事出反常必有妖。
“酒还喝吗?如果不喝上主食吧,吃饱喝足了,早点离开。”
“好,兄弟,这吕品是个小霸王,素来不讲理,咱不必去招惹他。”
以为马子房回转了性子,洪歌心情好了些。
“洪哥,不是我招惹他,是他招惹我好吧。”
“唉!”洪歌将酒宴,安排在夜香,本来想震慑下马子房,没想到遇到了这茬子事,咬牙切齿的说,“喝酒吧,随便他娘的怎样。”
马子房松开顾惜,示意她在旁边坐下,端起酒杯,笑着与洪歌碰杯。
“这才像个男人嘛!嫂子,我说的对吗?”
“唔唔!”施嫱不置可否,丢死人了,洪歌咋会认识这种人?
“我不是怕他,而是,唉,兄弟,我说你啥好呢?行了,风头咱也占了,吃完早点离开吧。”
或许是对方死心了,或许是夜深蓝做了安排,直到饭局结束,都没有人再来纠缠。洪歌将卡递给服务员,让她下楼结账。片刻之后,夜深蓝进来了。
“洪哥,不好意思,扫了您和客人的兴,都是小妹的错,这桌菜送您了。”
洪歌听了,稍稍挽回了些面子,点头称谢,并不与夜深蓝客气。他来夜香好多次了,免单的情况经常发生。
“美女,我的房间订好了没?”
夜深蓝苦笑:“马先生,给我个面子,还是离开吧。”
“是啊,兄弟,咱们走吧。”洪歌来拉马子房。
“别呀,洪哥,你带着妹妹们先走,我们乡下人,好不容易来次五星级大酒店,不住一晚,回去怎么吹牛啊!”
“给你!”夜深蓝从手包中,掏出一张房卡,气恼的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