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心道人,听名字就带着邪气!
不过,神医王少元和衍泽大师,都是道德极高的人,师弟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
“丫头你是在好奇害心道人的名字吧?”
王少元医者仁心,但望闻问切,本就是医者的拿手绝活,见司玉端蹙眉,自然猜到了她的心思。
“晚辈正是好奇这名字。”
王少元捋着白须,神定气闲,仙气飘飘。
“要说我这位师弟,也是时间奇男子,精通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一手剑法出神入化,论打架,恐怕当世之间,罕有敌手!”
哼!马子房冷哼一声,露出十分不满来。见状,王少元赶忙调转了话头。
“他本应证得大道,但为人心胸狭窄,眦睚必报,倒是害了他的道心。”
司玉端恍然大悟:“原来害心是这么来的?”
“不然!”王少元微笑着,“丫头不要急,还有下文呢。”
“他长了一副好皮囊,最是英俊潇洒,而且贪财好色,不知有多少女子,为之沉醉,飞蛾扑火,奉献真心与金银,一生尽毁,这才是害心的由来啊。”
“原来害心道人,竟然是个大恶人!”墨锦听得心惊肉颤,“越听越像武侠小说中的采花贼。”
马子房大摇其头,脸上满是厌恶:“他可比采花贼更可怕,采花贼一般用强用药,害心道人可破时空,神出鬼没,招招手,女人就得跟他走。”
“啊!”几位女子不由尽皆浑身发冷,朝四周看去,生怕道人突然从什么地方走出来。
王少元抚掌而笑:“无妨,有我和小马在,他躲都躲不及,怎么敢来!”
三人露出不尽相信的表情,马子房能打架,她们都见识过,但方才描述的害心道人,好像已经脱离了凡人的程度,要说会怕他,实在让人难以信服。
马子房沉默了,不肯定不否定,王少元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他只图嘴上痛快,差点将雾山的隐秘泄露,当下不敢再继续下去,含糊乱扯,勉强应付过去。
“害心道人只是他的道名,其实本名叫作甄道仁。”
司玉端笑了:“老神仙您是在拿话来诳我们吧,假道人真道人。”
“我可没有诳你,你说的贾道人,不是真的假,我说的甄道仁,不是真的真。”
大伙儿越听越糊涂了,王少元在纸上写了贾道人,甄道仁几个字,她们才恍然大悟,齐齐失声笑了。
“竟然有人这样起名字,真是有趣。”
马子房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小贾本不姓贾,就是为了巴结害心老道,才姓的贾。”
安顿下来陆蝉,司玉端挽了墨锦的手:“走,去你的院子里看看。”
两人有说有笑,如两道动人的风景,缓缓在前方移动,担心出幺蛾子,马子房紧紧跟了来。
一进院子,司玉端就赞不绝口:“虽然布局大同小异,但你这一座,显然更有古风味儿。”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时不时传来银铃般的欢声,但马子房的心突突跳个不停,他担心墨锦与司玉端置气,故意留下来他的东西,到时候又是硝烟弥漫。
进到屋里,才松了口气,墨锦还是识大体的,明面上的东西,拾掇的一干二净。
在墨锦的陪同下,司玉端逐个屋子参观了下,来到卧室,眼睛就定住了。
糟了,怎么把这东西忘了,马子房脸色一变,情知要糟糕。
只见司玉端走到衣帽架前,拿起挂在上面的领带:“哈,还是金利来!”
一旁,墨锦已然花容失色,她真不是故意,光顾着收拾大东西了,居然把领带给忘了。
结结巴巴的说:“哦,是,是嫂子买给我哥的,可能不小心撂在这儿了。”
司玉端似笑非笑:“这样啊,你哥真幸福!”
这句话让墨锦不吃底了,好在司玉端并没有往深处问,将领带挂回到衣帽架,转身就往外走,虽然还是夏天,看到马子房的眼神,分明已是冬天到了。
墨锦跟在后面,用唇语问:“怎么回事?”马子房苦笑,没有作答。
出了大门,司玉端对马子房和墨锦道:“你们不用陪着我了,好多事情,忙去吧。”
说完,径直自己进了门,留给两人一个背影。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不是好像,就是!”
“领带?”
总算不是太笨,马子房苦笑。
“又没写名字,难道一条男士领带,就能证明是你的?”
马子房无奈的点了下她额头。
“猪脑子啊,那是她买给我的。”
墨锦瞠目结舌,眼泪就下来了:“那怎么办啊,我给你闯祸了吧?”
“怎么办?凉拌,顺其自然吧!”
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墨锦有些心疼,都是自己不好。
“要不,我去找她承认错误,就说是我勾引的你。”
“傻瓜,你以为她会信吗?别管了,越描越黑。”
墨锦便不敢再作声了。
他们来到罗苏月办公室,她正在训斥一个小姑娘,见状站起身来,换成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