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盼望着他进步!可是书记,我更希望他做个真正的男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不是窝囊的官员。”
“我说了,没得商量!”陆衡川固执的摆摆手,“省里已经下了通知,半个月后,子房到省里参加副县级学习班,为期一个月。”
啊,这是要玩釜底抽薪啊,直接把他发配走,不让参与战斗了。
“不是领导,就算这事儿不干了,工业区和柳泉千头万绪,我怎么离得开啊?”
马子房语气焦急,现在无论工业区,还是柳泉乡,还有华氏的布局,都在紧要关头,这个时候去学习,他怎么能够安心呢?
“离不开也得离!”
陆衡川话有些赌气了,“你不是同意赵燕飞当工业区书记了吗?至于柳泉乡,让你老婆去替你几天。”
还能这样操作?马子房哭笑不得,没想到陆衡川不讲理起来,跟个小孩儿似的?
不过,看着他黑沉沉的脸色,他不敢再做争辩,先转移话题吧,也许过个一两天,主意就变了。
“还有件事要跟您汇报,我找到神医王少元的下落了,估计最近就会到棋田来。”
“这是真的?”
果然,听到这个好消息,陆衡川立刻多云转晴,神色舒展开来。
“嗯,就是这几天,到了我想把小蝉接到柳泉,让他给好好看看。”
闻听此言,陆衡川眉头皱了起来:“在县城不行吗,条件还好些?”
马子房轻轻摇头:“王少元有点怪脾气,不大喜欢见人,县城太热闹了,恐怕……”
他没有将真正的原因告诉陆衡川。
陆蝉服用安神丹好几个月了,病迟迟不见好,马子房百思不得其解。
上次,他从陆衡川家出来,徐卓就跟了出来。
“有事?”
徐卓凑到跟前,低声道:“我怀疑不是安神丹的问题,是有人一直在给陆蝉服用另一种药,抵消了安神丹的药效。”
马子房闻言大惊:“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人不想让陆蝉好起来?”
“恐怕是这样!”
徐卓的目光中,充满了焦灼,以及恐惧,陪伴了这么久,她已和陆蝉有了感情,从心里当亲妹妹对待。
可是在棋田一号人物家中,发生这种事情,实在让人害怕。
“家里只有你们四个人,你和陆蝉可以排除。”马子房用手抚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徐卓道:“不会是陆书记,他整天忙着,基本上不接触药物和食物。”
马子房瞳孔张大:“俞嫂?”
徐卓点了点头。
回想起来,徐卓刚来时,为了保证病人恢复,就提出来到外边专门租房子住,就是俞嫂进行了阻拦。
她的嫌疑非常大。
“陆书记知道这事儿吗?”
马子房神情凝重起来,他知道,俞嫂虽然只是保姆,可是在陆家呆了好多年,甚至不排除,她和陆衡川有特殊关系。
“我没敢说,毕竟没啥证据!”
马子房松了口气:“嗯,不说是对的,先继续观察,我会想办法解决。”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马子房才主张,让陆蝉到柳泉去治疗。
见他坚持,陆衡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反正玉端要过去,有她在,我很放心!”
我去,以为陆衡川就是随口说说,过了气头就算了,没想到真的让司玉端去柳泉,马子房想想,都头疼无比。
看来,有些事情要抓紧推进了。
从陆衡川家出来,在车上谈起陆蝉的病情,马子房将徐卓的怀疑,以及为何将治疗地点放到柳泉,同司玉端交了底。
司玉端听了,同样震惊不已:“如果俞嫂有问题,真是太可怕了。不仅是陆蝉的病情,恐怕她靠近陆书记的真实目的,都要打个问号。”
“赵总,帮我调查一个人。”马子房拿起电话,打给了赵越,这事儿不能再拖了。
将事情安排妥当,他安置司玉端:“记住,到了柳泉,不要让俞嫂靠近陆蝉。”
“我明白!”司玉端安慰他,“桥宏的事儿你别太心急了,好事多磨嘛!”
马子房长叹一口气:“只怕机会失去,再难找到啊。走,送我去见高秦山。“
“你还不死心?”司玉端惊讶万分。
“当然不死心,老陆让我出去学习,可是我代价都付了,总得尽快把事情启动起来,否则一拖二拖,就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