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房瞳孔一缩:“你认识我?”不由用心多看了两眼,居然在女人的眉眼间,瞧出一丝似曾相识的味道。
不,不对,我一定是精神恍惚了,我不可能见过她。
女人是地道的喜都口音,天长日久不见天日,脸色带有一种惨淡的白,且穿着病号服,但仍然有种东西难以掩盖,就是与生俱来的气质。
在马子房的印象中,似乎只有华照君能与之媲美。
“你你,睡了人家,转脸就不认了吗?”女人见他迟迟没有表示,眼泪唰唰就落了下来,唇角娇嗔无比,“你又在逗我,不是说好了今天来家里提亲吗?”
提亲?马子房咽了下口水,女子虽然很耐看,不过应该有三十五六岁了,突然冒出来的十八岁心思,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沈庄舞噗嗤一笑,在旁提醒:“你忘了这是哪里吗?”
马子房哑然失笑,懊恼的拍额,他被女人安静的外表欺骗了,把她当作了正常人。忘记了这里是精神病院,他面对的是一个深度的精神病人。
紧接着懊恼转为愤怒。自己是被骗了,这个地址,这个女人,跟司玉端她们根本扯不上关系,对方果然是调虎离山。让他跑了这么远,与一个毫不认识的精神病人扯淡。
见沈庄舞插嘴,女人勃然变色:“小贱人,你果然不死心,还在想方设法勾引他。”女人扭过脸,嘤嘤的哭了起来,“你说过喜欢我,怎么又找了她,你你。”
对话无法进行下去了,马子房苦笑,“走吧,白来一趟。”
就在此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马子房摁下接通键,对方声音很低,且非常急促:“你是刚才进去的马先生吗?门口来了好几辆车,进去二十来个人,都是来找你的。”
电话倏然中断,马子房对沈庄舞说:“事情有变,马上离开这里。”冲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扭过头来,女人已停止哭泣,眸中满是惊恐。
“薄荷,有坏人来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嗯嗯!”薄荷欣喜的点头,紧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楼在喧哗,还有小护士的尖叫。
来不及了!正当他们无所适从,听到背后薄荷在喊。
“回来!”
她站走廊尽头,病房的门口,挥舞着双手。
马子房同庄舞返回,看到墙上有一扇窗户,只是加装了粗粗的防盗网,别说赤手空拳,就是有工具,一时半会儿都卸不下来。
我今天是怎么了?总是相信一个精神病人,他苦笑:“出不去的!”
话音未落,薄荷伸手一掰,防盗窗就不可思议的掉了下来,仔细看去,是早就被人锯断了,全靠胶水在维持着模样。
“你立功了,真聪明!”马子房朝薄荷伸出大拇指,她受了夸奖,喜不自胜,带头从窗户钻了出去。
窗户下边,是一栋房子的顶,薄荷带着他们跑到烟囱跟前。烟道很宽阔,居然有扶梯通往下边。他们顺着梯子下去,来到一座空旷的房子里。
屋内空无一人,灯火辉煌,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味道。
“棺材!”沈庄舞大叫一声,跳脚靠近马子房。
只见面前一台巨大的不锈钢机器上,整体的排列着棺材形的门,差不多有将近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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