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邢钢。
“邢钢大哥,你做什么?”
沈庄蝶失声尖叫,沈庄舞已拔出匕首在手,怒气冲冲的看向邢钢。
邢钢纵情狂笑,并未将庄舞放在眼里:“我们家的乖巧小花猫,长出老虎爪子来了,知道向着外人,刀刃对着自己人了。”
沈庄舞脸色一红,手有些颤抖,但并未将匕首放下,语气不容商量:“放开他!”
邢钢没有去理她,不过微笑着对沈庄蝶道:“大小姐,你放心,我只是好奇心发作,想看看我们这位家主长什么样子。”
他伸手就去扯马子房蒙在脸上的丝巾,沈庄蝶无法阻止他,亦拔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脖子上:“邢钢大哥,如果你一意孤行,我立即割了自己的脖子。”
她答应马子房,为他的身份保密,事到如今,只有用这一个法子来逼迫邢钢了。沈庄舞有样学样,也将匕首指向了自己脖子。
邢钢的脸色,顿时如同死灰,手颤抖着,停在空中。
马子房呵呵一笑,将丝巾扯下来:“邢钢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看你们一个个,要抹脖子殉情吗?”
见他扯下面巾,邢钢收回短刀,沈庄蝶沈庄舞松了一口气。
沈庄蝶满脸羞愧:“马先生,对不起,我没有履行好诺言!”
“没事儿,邢钢大哥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冒牌货。”马子房微笑着看向沈庄蝶,声音极度平静,如果他想动手,重伤未愈的邢钢,根本不是对手。
“不错。”邢钢沉声答道。
“可是你们的疤痕对上了。”沈庄蝶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在他和邢钢对答的刹那,她曾经一度恍惚相信,马子房或许真的就是自己的大哥。
马子房笑嘻嘻的摇头:“瞎蒙的,明面上的疤痕,你和庄舞肯定知道,他不会拿这个来考我,肯定是极其隐私部位,以邢钢大哥的为人,不会拿没法说出口的地方,因此我猜是屁股。”
没法说出口的地方,沈庄蝶还好,只是眉头动了下。沈庄舞未经人事,脑子慢半拍,等她醒悟过来,脸腾得红了。
邢钢慢斯条理道:“我屁股上根本没有疤痕,小城也没有。”
马子房哑然失笑,原来严肃的邢钢也会骗人。
邢钢收回短刀,幽幽的叹了口气:“真正的沈庄城,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我亲眼见三爷他们把他害死,是我为他收的尸。”
气氛一阵沉重,四人都能清晰的听见彼此心跳。
邢钢耸耸肩:“不用太难过了,所有参与害他的人,我都已经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