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印笑呵呵的道:“你俩不用在这儿争执,一唱一和,我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咱们一会儿到了工地,我亲自问问丁野,看看情况是不是属实。”
马子房道:“我正要问这事,你们过来不是送墨锦吗?眼看着快中午了,咱们在乡里吃饭就是了,还去工地干啥?”
潘德印瞧向宫青弦:“宫局,你给马乡长说说。”
宫青弦笑道:“你不是向潘局推荐了黄战胜吗?局里经过研究,决定让黄战胜担任水库办公室的副主任,协助你工作。”
马子房欣喜万分:“哎呀,潘局宫局,太够意思了!”
潘德印一本正经道:“得罪谁不能得罪年轻人呀,你推荐的人,我就是不愿意,也得考虑不是。再说,你的面子,代表了司主任的面子呀。”
“跟我有啥关系呀?”司玉端脸一红,委屈的道,“潘局,您要是再这样说,我立马扭头走人,可不跟着你们去水库了。”
“是谁主动要来,说老黄是你送上前线的,得亲自来给他授勋,这会儿倒自己打起退堂鼓来了?不能想见的人见着了,就不管画句号了吧,哈哈!”
原来司玉端是顾念昔日情分,特地跑来为黄战胜祝贺,马子房心中就添了一份暖暖的感激,我家媳妇儿是个性情中人呢。
绯红自司玉端脸颊蔓延,她乜了马子房一眼道:“谁要见他了?再说,人家在这里,天高皇帝远,说不定还嫌咱来了碍手碍脚呢。”
马子房急忙争辩:“我可没说,你能来,我欢喜的不得了。”
潘德印呵呵一下:“得,都还不承认,没人说啥呢你俩就急着对号入座。”二人才知,又上了老狐狸的当了,他的话是连环套,一环套着一环呢。
等他们抵达的时候,会议室桌上已经端上了大盆子,直接搞起了全羊宴。
因为马子房已经在电话里作了说明,黄战胜此刻,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握着潘德印的手,半晌不肯丢,不停的说:“潘局,感谢,非常感谢,我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潘德印被他握的有点不舒服,抽出手来,拍拍肩膀:“不仅是我的希望,更多的是马主任,马乡长的期望,还有,等会儿再握手,除了宫局和马乡长,其他女士可要降低点儿热度。”
黄战胜忙不迭的道:“我懂,我懂。”
潘德印瞧着丁野道:“小丁总,我听说你可是整天欺负人家马子房呀!”
丁野正在同司玉端说悄悄话,听到潘德印点她的名儿,眼中闪过慌乱之色。莫非,马子房将他俩的事儿同潘德印说了?
不会,她太了解马子房了,他不是那种嘴风不严的人,再说,他说出来也没啥好处呀。
想到这里,她定了定心神,小心翼翼的求证:“潘局,他同你告我什么黑状了?”
潘德印道:“苏月小院里给马乡长留的屋子,听说每次都是被你占了?”
原来是扯这茬事,丁野松了口气,装作讶然不知:“我没有啊,房间布置成粉红色,太女性化了,我以为是给我准备的呢,难道不是吗?”
潘德印指指丁野,哈哈笑了起来:“小丁总,可你是真狡猾呀。”
丁野嘟嘴道:“潘局可不能内外有别呀,我被某人浇的黑料够多了,您再给我贴黑标签,我可真要生气了,不行,一会儿得好好罚您几杯。”
马子房正指挥着司机,从车上搬下来一件白酒,潘德印见状,打趣道:“你俩这是夫唱妇随,要把我留在这里吗?”
马子房一脸摸不着头脑,丁野的脸却刷的红了,牙齿咬得咯咯响:“潘局要是醉了,不妨去试试粉红色的回忆,不过,不要走错方向了就是。”
罗晓月闻言,眉梢跳动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苏月却已经冲了上来,“丁野,你这小蹄子,我没有撩你,你倒打击起我来了。”
潘德印哈哈大笑。
欣喜之下,众人还是喝多了,潘德印等人大醉而归,马子房也搞得差不离,黄战胜激动加上被围攻,扶着一棵树狂吐,树上拴着的一只羊,惊恐的望着它,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