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房离了墨锦租住的地方,专捡偏僻小路往家里走,不觉就多走了小一里地。绕了半天,他才醒悟过来,我这是在干嘛呀?
整的偷偷摸摸,跟见不得人似的,墨锦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男未娶,女未嫁,在一起待一会儿,没人能说出来啥吧?
他思索半天,明白了过来,确实如墨锦所说,是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以前那个无所畏惧的光脚马子房不见了,他开始和其他的“大人物”一样,注意起自己的私生活来。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不禁有些悲哀。或许正如某位哲人所说,人世间所有的获得,都是以失去为前提。
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家,出了一身的黏汗。
喜欢揉着眼开门,瞧见马子房,一下子就跳到了他身上,欢呼道:“哥,你怎么回来了?”
马子房托着一小只坐到沙发上,刮她的鼻子:“怎么,我的家不许我回来了?”
喜欢娇嗔:“许,当然许,我只是没想到。太高兴了,我听司姐姐说,你成乡长了?”
马子房微笑点头“嗯。”
喜欢嘴巴弯成夸张的弧形:“哇,好厉害!”
“再厉害能比得上你司姐姐?她现在成了大领导,我见她都得提前预约呢。还有你晓月姐姐,当了办公室主任,你也要好好学习,别给你的两个老师丢人哦。”
“知道啦,知道啦,一回来就教育人,比老妈还唠叨,真是把自己当家长了。”
马子房露出家长般无奈的笑容:“你去午休吧,下午还得上学呢,我走着回来的,一身汗,得去冲个澡。”
喜欢嗅了嗅,皱眉:“味道够复杂,除了男人的臭汗味儿,还有香香的女人气,老实交代,中午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吃饭来着?”
马子房头大:“哪里有,你是狗鼻子呀,别瞎说。”
喜欢不依不饶,细细嗅道:“晓月姐姐哦,不对,她是百合香。司姐姐,也不对,她是茉莉香。她们身上的味道都比较淡,这个太浓了。”
旋即,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后退一步,指着马子房道:“是赵墨锦,我在她们办公室,闻到过这种味道,真看不出来,你居然和她…”
马子房大吃一惊,没想到还真被她给嗅出来了,赶紧上前捂上嘴巴,紧张的看了下老妈房间紧闭的门,轻声斥责道:“嚷嚷什么,整栋楼都听见了。”
喜欢嘴巴一撅:“哥,你太花了,我要告诉司姐姐,让她收拾你。”
马子房从兜里掏出钱包,拿了张红版出来:“够堵住你的嘴吗?”
喜欢翻白眼,看着天花板:“你把我当啥了?我爱憎分明,立场坚定,岂是用钱可以收买的。”
马子房又添了一张:“两张,爱要不要,要就拿去,不要就随你去说。”
喜欢噌的将钱抽走:“要。”
她检验了不是假币,脸上显出犹豫神色:“不过,司姐姐我是肯定不说了,晓月姐姐那儿,说不定一下就说漏了嘴。”
马子房无奈,再抽出一张,“这总行了吧?”
“行,当然行,我什么都不知道。不对,我根本没见过你。”喜欢携带战利品逃之夭夭,不忘回头嘟嘴,“哥,你真好。”
马子房苦笑,哥不好,明明是钱好。
次日,马子房返回乡里,往工地给黄战胜打电话,说起水利站长的事儿,抱歉的道:“老黄,我为你争取了,潘局没有吐口,我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
黄战胜沮丧道:“驴儿,谢谢你了,但我跟他有老仇,你别白费力气了。”
过了两日,马子房正在办公室坐着,电话就响了,是潘德印打来的,说是会亲自送新任的水利站站长到任。
马子房思忖好久,都想不出来,水利站长会是哪个。
有人敲门,马子房说了声“进”,一抬头,赵墨锦笑盈盈的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