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打一辈子光棍儿!”马子房咬牙切齿道。
司玉端咯咯笑道:“那可不行,你是家中独苗,老马家还指望着你传宗接代呢。”
“嗯嗯,媳妇儿思虑周全,老马家的事儿,我们得一起操心。”
司玉端一时没有转过弯来,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马子房已然后退五六步,保持了安全距离。
“马子房,你找死,敢给我挖坑。”司玉端跳起来,指着他,“站在那里不许动,等我惩罚。”
马子房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果然不敢动。司玉端冲到跟前,龇着小白牙,纤纤细手拧向他腰间。
“哎呀!”马子房的冷汗瞬间出现,司玉端吓了一跳,“表情好夸张,不至于吧,我就是轻轻一捏,你也太会演了。”
马子房眼泪汪汪:“真不是演,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赵墨锦能把我的肉给揪下来。”
他撩起衣服,只见两团乌青赫然在目,司玉端不由吸了口冷气,爆了粗口。
“我靠,这娘们儿真下得去手,性暴力啊!”
小手在乌青处摩挲,眼中满是心疼,马子房的心瞬间化了,媳妇儿真是温柔啊。
“马子房,你真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如果你今真娶了赵墨锦,将来恐怕是天天体无完肤。”她满脸真挚,真挚中有点幸灾乐祸,“这样也好,让你记住,别随便撩小姑娘。”
马子房嬉笑:“媳妇儿的大恩大德,在下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
“滚蛋!谁稀罕要你。”司玉端脸红,切换话题,“走吧,我瞧着你没啥大事,咱们去接了喜欢,你早点回家养伤吧。”
到了罗晓月家,司玉端在车上等着,马子房进屋喊人。喜欢早就哈欠连天,罗晓月为她讲完预定课程,又加了好多内容,此刻见了马子房,如见救星。
“喂!”罗晓月以细不可闻的声音道,“为啥中午没来吃饭?”
马子房挑眉:“不是你不让我来的吗?”
罗晓月粉脸板起:“我说过吗?我咋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很多,你咋不全部打印下来,编本书呢?”
好吧,小呆萌,你有理。
马子房瞧瞧喜欢已走得远了,贼兮兮的道:“要不,晚上?反正你姐也不回来。”
罗晓月往门外推他:“人长得不美,事儿想的挺美,你别把喜欢教坏了。”
……
司玉端好像是从赵墨锦事件中汲取了教训,对于男人,不敢再采取放风筝的态度。放风筝的心情很愉悦,但飞着飞着,就不是自己的了。
她和他同事了四五年,在漫长的时间里,都维持在了点头之交的水平,但她从别人的口述中,从马子房的眼神中,都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慕。
他的爱慕让她心暖,他的卑微让她心疼。
在潘德印报到的那一日,马子房闯下祸端,彻底打破了天平的平衡。
司玉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自掏腰包,买来茅台酒和中华烟,逼着马子房去送礼。
水库决口的滂沱大雨中,赵大张救下了潘德印,潘德印给了他一个承诺,并且认认真真兑现了。
大雨中获救的还有司玉端,在她脚下一滑,落水的刹那,是老马救了她,然后老马被洪水卷走了。她没法给老马承诺,只有将他埋在了心里。
她暗暗发誓,要守护好老马的家,为他傻乎乎的儿子娶上老婆,如果真的娶不上呢?司玉端烦恼的想,只要自己嫁到马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