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子房望着潘德印的车远去,沿着树荫,缓步朝停车点走去。
考虑到以后将要走出水库一隅,和柳泉乡发生亲密接触了,他决定体验下从乡里到村里的公共交通工具。
从赵家拐到乡里,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趟车对开。
停车点就在乡政府的斜对面,宽阔的大门,象征着威权。远远望去,院内几棵高大的树,浓荫蔽日,将院子遮盖的严严实实。
要不要到乡政府去坐坐呢?最终他还是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乡里不是特别欢迎这个任命。
等等,再等等,等乡里通知再去,不能太主动,否则可能是自取其辱。
忽然,他背后凉意袭来,身子一哆嗦,阿嚏,阿嚏,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莫非是要感冒了吗?
正在沉思间,突然,一辆红色吉普越野吱的停在面前,丁野探出头来:“上车,大主任。”
马子房坐到副驾驶,好奇问道:“你怎么来了?”
丁野道:“跟踪你呀,瞧瞧你有没有和小美女干坏事。”
马子房无语,“你喝了酒,走山路行吗?”
丁野的刷就把脸伸到距离他不足三寸之地,张口哈气:“一口没喝,你闻闻。”
“好好,我信。”马子房伸手推她肩膀,姑娘一低头,斥道:“摸哪儿呢?臭流氓!”
马子房尴尬:“误差,误差,位置有点靠下了。”
丁野白了他一眼:“想占便宜就明说,借酒发疯,算什么本事。”
马子房对不上话来,干脆闭上眼,装睡。
“嗬,我不害羞,你还羞上了,装模作样。我告诉你,我来接你,可是奉命行事,别自作多情啊。”
“奉命,奉谁的命?”马子房瞿然坐起。
丁野道:“岳瀚达呀,真奇怪,这两位领导,一前一后,还不一起来。”
马子房催促道:“快开。”
等马子房赶到工地,碎步跑到树荫下,岳瀚达身边的桶里,已经有五六条鲫鱼活蹦乱跳。
“领导,对不起,不知道您老要来,有失远迎。”
岳瀚达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指指旁边的鱼竿和草帽,示意他先钓鱼。
丁野停好车,跟了过来,肩上直接扛了根鱼竿。
岳瀚达瞧见鱼竿,眼直了:“丫头,鱼竿不错呀,会钓吗?”
丁野嘿嘿一笑:“岳老,您应该把那个吗字去掉。办这事,没人比我更在行了。”
岳瀚达呵呵笑道:“丫头挺狂啊,要不咱俩来个比赛,以两个小时为限,看谁钓上来的鱼多。”
“比就比。”丁野不遑多让,“不过没个彩头,干磨手没意思啊。”
马子房不屑道:“你还敢跟领导比钓鱼,真是班门弄斧,一会儿有你哭鼻子的时候。”
岳瀚达道:“小马你少打击人,丫头你说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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