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野,你怎么在我屋里?”
丁野抬起头来,用沾满泡沫的手,捋了捋秀发:“呀,大哥约会回来了。你女朋友长得不错嘛,大的是还是小的是,亦或俩都是呢?”
马子房脸上一热,但无心同她开玩笑,继续问道:“我在问你,怎么进来我屋里的?”
丁野晃了晃钥匙:“正大光明,从门外走进来的”。
马子房牙咬的咯嘣咯嘣,扭头就要找张三算账去:“张三你个渣子,见色忘义,随便就把我钥匙拿给别人。”
身形一闪,丁野堵住了门,低声斥道:“回去,你敢去,我就喊人,说你轻薄我。”
马子房愕然,这是在威胁我吗?她眼神清澈,但鼻尖上挑,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丁野,你过分了。”他气急败坏的道,“再怎么着,你也得尊重我的隐私,不能未经我允许,就擅自进入我房间呀。”
丁野按着他肩膀,将他推倒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放在手边。
“知道,施工重地嘛,我检讨,还不行吗?”旋即,她态度转冷,干巴巴的道,“我是总工,对工地上的大小事情有监督权,管理权,包括你屋里,万一你藏了危险品呢。”
“你,你,你不讲道理。”马子房气愤的指着丁野,却被她一把攥住手指,甩将下来,赌气的瞧着他,“我就不讲理,你能怎么着?你现在才知道啊,找老戴哭去。”
马子房顿时无语,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同益鹏翻脸吧?
女人委屈起来,泪花在眸中闪烁,赌气道:“你以为你马子房貌比潘安,我一见倾心啊,要不是夏纯纯那小丫头,央求我照顾她的好哥哥,我才懒得瞟你一眼。”
“啊,纯纯?”马子房吃了一惊。
丁野手扶在膝盖上,身子前倾,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盯着马子房的双眸。
“对呀,纯纯说你个单身汉,一个人在水库,太可怜了,身上臭烘烘的,连内裤都没人帮忙洗,哎,我也是一时心软,才揽了这苦差事。本以为人家回来,会感动的痛哭流涕,谁知道当了吕洞宾。”
马子房,你就是只咬人的狗诶。
狗无话可说,结结巴巴道:“纯纯,她就是个无知的小姑娘,你没必要把她的话当真。”
已然在低头洗衣的女人抢白道:“我就要当真,你管得着吗?”
马子房瞠目结舌:“美女,咱能不能讲点道理?”
美女头也不抬:“你刚才都说了我不讲道理,我就是不讲道理。”
没治了。
马子房嗫喏道:“你随便。”
美女仰脸笑道:“不扛打呀,这么快就投降了?”说着摇了摇头,“不仅身体虚,精神意志也脆弱,一无是处。想要成材,还得精雕细琢,下好大一番功夫。唉!”
“呵!”马子房生平第一次,被人驳斥到体无完肤,而且竟然无法抵抗。
索性,不理她了。起身躺到床上,脸朝里睡觉去。
丁野凑了过来:“喂,瞧这副表情,是失恋了吗?”
马子房没好气的说:“你才失恋了。”
丁野拍拍他:“没事,就你这资质,失恋再正常不过,你放心,戴总让我好好巴结你。真没有女朋友,我在水库这段时间,可以暂时充任,保准你精神不空虚,人前有面子。”
马子房骨碌翻身过来,对上丁野的一脸真诚。
这货是怎么造出来的?穷追猛打落水狗,不踩死我不罢休啊。关键是脸皮超级厚,让小生我都甘拜下风。
不愧是丁野的丁,丁野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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