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吹牛!一说你胖,还喘上了。
如此殷勤的卖弄,小呆萌实在是瞧不上眼了,不过,司玉端的妈妈是真美啊,感觉比女儿还要有味道,想想自己,她只有一声叹息,将羡慕埋在了心里。
为了在华照君面前,显示自己的超规格待遇,让未来丈母娘更加刮目相看,马子房连门都不敲,径直推开了方丈室的门。
怪怪的感觉扑面而来。
方丈室里,衍泽和尚正襟危坐,闭目养神,如同沉睡了一般。
他的旁边,夏光远低头把玩茶杯,拇指指肚轻轻在杯身摩挲。
潘夫人不时打个哈欠,扭动下屁股,仿佛有痔疮似的,满脸的不舒服。
司玉端坐在茶桌后,十指青葱灵巧,在侍弄茶水,眼窝中藏了浅浅的疲倦。
只有潘德印,支棱着大脑袋,聚精会神的倾听着,身体朝向一个比他还要胖些的胖子。
胖子正唾沫飞溅,眉飞色舞的讲述发家致富史,以及对于时局,乃至世事的分析看法。
见马子房进来,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胖子顿时停住了嘴巴,张大着嘴看向来人。夏光远停止了对茶杯的拨弄,眉头皱起,不满的乜了眼潘德印,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逛大集吗?
他们今日,有要事相商,说好了不许外人进来。
但马子房不但来了,还带了好几个,就差喊一声,老和尚,出来接客了!
感受到了夏光远凌厉的目光,他充分发挥了脸皮特别厚,特别能战斗的作风,直接给他来了个视而不见。你厉害,你牛逼,但我看不见。
热情洋溢,招呼华照君等人坐下,不但没把自己当外人,而且是回家一样随便。
虽然很是无奈,但毕竟人家巴结的不是外人,可是自己的爷爷有爸爸妈妈,司玉端只好起身,为他们一一奉上茶。
然后,马子房跟在她身后,来到了茶桌跟前,大马金刀的坐下。
空气中一片宁静。胖子咳咳两声:“兄弟,坐错地方了吧?”
“什么意思?”马子房莫名的瞧着胖子,像是瞧一只外星来的怪物。
“都在欣赏美女茶艺呢,你坐在那里太影响观感。”胖子没其他人弯弯绕,说话很直接,不依不饶的继续补刀。
窝草,死胖子你是想挑事是吧?
这可是我媳妇儿,是来伺候你们的吗?司玉端莞尔一笑,推着马子房,指了指空着的蒲团,他只好怏怏的坐回去。
胖子满意的喝了口茶,抬头:“美女,我的茶凉了。”
司玉端为他换上新茶,接杯刹那,胖子手指有意无意,在手背抚了下,露出满足的猥琐笑容。
笑意顿敛,司玉端冷霜刀斩向胖子。她尊重夏光远,可不表示一个马仔,都能如此嚣张。
胖子兀自沉醉:“美人,禅茶,简直是艺术,人生的至高享受啊!”
话音未落,一杯茶扑脸泼来,顺着他的脖子,流满了全身。胖子抹脸睁眼,只见马子房冷冷的站在身前,“用茶洗脸,意趣会更加盎然。”
“马子房!”夏光远脸色骤变。
“子房你干什么?”潘德印强抑制着暴怒,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刚才胖子对司玉端的动作,他都看在了眼里,但有求于人,只能忍了。
马子房的手,被司玉端紧紧握住,担心他把胖子揪出来,海揍一顿。这家伙发起疯来,可不管什么夏光远秋光短。
胖子嚷嚷:“哪里冒出来的野猴子,如此没教养。衍泽大师,贵寺的门槛,有这么低吗?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能进来,要是如此,我看这金,不贴也罢。”
夏光远闻言,脸色陡变,重重的哼了一声,坐下不言语了。
“爱贴不贴,关我屁事,老子还不想伺候呢。”
胖子气急败坏:“你你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单位上班?”
“我嘛,姓马,马子房,潘局座下一个小科员而已,临时在这儿负责贴金工作,你是想给我开工资呢,还是要发奖金?我可事先声明了,不要奖状,太不值钱了。”
胖子露出不屑表情:“嘘嘘半天,原来是只小蚂蚁。”
潘德印脸挂不住了,在护短这件事上,他并不输给乃师岳瀚达,方才呵斥马子房,只是不想让他挑事,说实话,这姓戴的哔哔半天,他早看着不爽了,后牙槽痒痒的。
还有,摸我办公室主任的手,我都舍不得。
“小马心思细致,因此我让他忙里偷闲,负责此事,戴总如果不满意,可以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