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身后惨叫声传来。中年人急忙回头查看。只见他那弟子的右臂已经被鱼钩划出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不由吓的大惊失色,放下鱼竿就要上前查看。
“惟乾。你没事吧。”中年人来到青年身边,关心的问道。脸色十分尴尬。
那汉子刚说让他注意一点,他就伤了自己徒弟。
青年掏出一块方帕,把手臂处的血迹擦干,看了看伤口,发现只是被鱼钩划破出一道小口,问题倒是不大,只是衣袖却破了个大口子。
“不碍事。一点小伤罢了。”青年也很无奈。谁叫老师这一杆甩的这么准呢?他还能说啥?
中年人也看了看伤口。发现问题不大,也就放心下来了。顿时老脸一红,惭愧的道。
“都怪为师,没想到这拟饵法还真不容易掌握。”
青年人闻言,连忙说道:“无妨的,老师。第一次试嘛,出错也在所难免。学生也对此法很感兴趣呢。”
谁叫你是老师呢。我这当学生的还能说你错了不成?
伊辉在一旁看着这两人互飙演技,嘴角直抽。上前拿起鱼竿说道。
“阁下是太急切了。这方法和垂钓不同,甩竿的力度和角度都需要严格把控,否则很容易误伤到自己或者他人。我先示范一遍给两位看看。”
说完就把鱼竿竖起。双手举过头顶,鱼钩自然下垂,然后腰部一甩,鱼竿随着腰部发力自然前倾,鱼钩犹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将出去。
顷刻间就去到江中七八米远的距离。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鱼钩下水后,伊辉就开始转动绞盘,慢慢的把鱼饵回收回来。在回收的过程中,只见水面被鱼饵带起点点波涛,宛如真有小鱼在游动一般。
随着鱼竿在伊辉手中随意的摆动,那拟饵也似活鱼一般左右变向,显得活灵活现。
正当两人对此钓法赞不绝口之时。忽见水中拟饵猛的一沉,鱼竿肉眼可见的弯曲变形。
“嘿嘿。来口了。中鱼了。”伊辉高兴的喊道。
见到鱼儿上钩,师徒俩似乎比伊辉本人还要兴奋。本来在他们看来这种方法就很是稀奇,能实实在在的钓起鱼来就更加稀奇了。
虽然他们早就在岸边的水桶上见到了这汉子的鱼获,但毕竟没有亲眼所见。
可如今却是实实在在的当他们面中鱼了。不由得让他们大开眼界。
从鱼竿的弯曲程度来看,水中的鱼儿似乎不小,伊辉时而收线,时而放线,不停的和水中巨物来回拉扯。
前前后后弄了五六分钟才把鱼儿拉出水面。中年人随手就拣起岸边的抄网,一把就把鱼儿抄到岸上来了。
“这货可真大啊。约么着少说有八斤网上了。”中年人丝毫不顾满身的水渍,亲手把鱼钩从鱼口中解了下来。就像他自己钓上来的一样兴奋。
“嘿嘿。运气,都是运气。如今秋末,是鱼儿最为肥美的季节。而大鱼往往都在江心之处。如果垂钓,很难有如此鱼获。”伊辉见这么大的鱼被自己钓上来,也很高兴。
然后又把鱼竿递了过去,他算看出来了。这中年人却是对钓鱼很有兴趣。不由的让他想起了他那个沉迷钓鱼的老爹。
中年人见这汉子又把鱼竿递来,有点不好意思接了。毕竟刚才那一杆实在是太丢脸了。
伊辉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刚才那是阁下不懂诀窍,现在看过我演示一遍了,定然不会出错。或许阁下手气比我好,能钓到更大的鱼呢。”
钓鱼佬最受不得的就是这个,一旦听到大鱼,就啥都不记得了。满心欢喜的就接过鱼竿。
“谢谢了。我再试一试,还请足下多多指点。”
伊辉摆了摆手道:“阁下不用这么客气,在下姓伊,单名一个辉字。族辈里排行三十五。所以相熟的人都喊我一三五。或者三五哥。”
伊辉把自己的外号魔改了一番说了出来。
“族辈排行三十五?那你这个家族还真是个大家族啊。”中年人寻思道。可不是嘛。同辈的就有三十五人。那不妥妥的大家族吗?只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庐陵有姓伊的大家族。
不过既然这汉子先报了名号,他也不好隐瞒什么。接着又说道。
“老夫姓王,单名一个云字。字伯安。如伊兄弟不嫌弃的话,就喊我一声王老哥就行。这位是我的弟子。冀元亨,字惟乾。”
冀元亨听到老师介绍自己,连忙给伊辉行礼道:“先生有礼了。学生见过先生。”
伊辉闻言一愣,便大笑起来:“兄弟客气了。我可不是什么先生。叫我伊兄或者三五哥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