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枪声不时在四周响起,伴随着绝望的惨叫跟凄厉的哭喊……
夜歌拐进一条巷子,停了下来。
“出来吧!”
——
对于黑铁城的动乱,映雪台一开始是鄙夷的态度,随后是不屑,再是担忧,最后是恐慌。
面对台下涌动的人群,台上的人失去了高高在上的权力,有的只是如临深渊的恐惧。他们从来没有从台上跌落,所以他们太害怕跌落。此时跌落,完全不知所措。
不像外面,映雪台乱的很有礼数。
抢走馆里珍贵文物的人会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生怕对其造成什么损坏;砸开金库的人会拿一个有零有整的数,算是补回这么多年工作上的损失;持刀捅人的人会细细的数落对方所做的错事,将这一切都归咎在对方身上……
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神民,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失去他们认为该有的风度。
鱼长安坐在窗前,向外望去。
昨日还是繁华的神民区,只在一天的时间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处都是浓烟,到处都是人的呐喊。
“这就是神民该有的样子吗?”
在真正面临死亡时,神民又跟弃民有什么区别呢?
鱼长安突然认识到了一个问题。
“不论是神民还是弃民,本质上都是人!都是一样的人!”
可比起领悟这些道理,鱼长安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就在昨晚接到要离开通知的时候,鱼长安就在清晨时第三次让阿碧前往了降尘院,她再一次地给了夜歌留言。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鱼长安已经不怕暴露什么事情从而被人追查了,她现在更担心的是夜歌的状况。
阿碧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怎么样?上次放的书有没有动?留的纸条有没有被看到?”鱼长安焦急地问道。
阿碧看着鱼长安满眼的焦急,心中一痛,说道:“对方看到了。”
而实际上,书根本就没有动,纸条更是没人读,阿碧撒了谎。
“那你有没有见到他?”鱼长安不再顾及,直接问出了关键的问题。一向敏锐的她,竟也没有看出阿碧在撒谎。
“没有。”
“纸条留了吗?”
“留了。”
鱼长安还是无比焦急,生怕夜歌错过这最后一张纸上的信息,不停地在心中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才能让他看到……”
“小姐!我们该走了啊!”阿碧更是无比焦急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