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京城内城某幢豪华的宅子里。
一声刺耳的断骨声响起。
紧随而来的是一连串明显在忍耐痛楚的低吼。
“廉为民,你特娘的不得好死!”
低吼过后,便是男人愤怒的咆哮。
正襟危坐的廉为民正在一丝不苟的削着梨子。
他手里的梨子有些蔫吧。
但对京城的冬天来说,这梨已经算是新鲜的了。
毕竟要把楚南成熟不久的冬月梨运到京城,要花上好一番功夫。
哗,哗——!
锋利的刀刃在果肉和果皮之间游走。
发出的声音此情此景下多少有些骇人。
廉为民仿佛没有听到回荡在耳边的骂声。
不管对面那个镶金牙的家伙如何污言秽语。
他的注意力始终都在快要削好的梨子上面。
更准确一点说,是在那条目前还是完整的果皮上面。
削着削着。
廉为民手里的小刀突然一滞。
那还差一圈就能完全取下来的果皮,竟然断掉了。
廉为民盯着断掉的果皮看了片刻。
忽地抬头望向对面略显忙碌的老赵。
“老赵,这果皮断了,是不是意味着来年的运势不太好?”
挽着袖子的老赵躬身道:“老爷,您多虑了,还未发生的事情,怎么能提前判断其好与坏呢。”
廉为民点了点头:“也倒是。”
随即。
他望向老赵身边镶金牙的男人。
“只是我这心头有些不安,要不你弄点血出来,祭拜祭拜天上的神灵?不说一定有效果,起码可以图个心里踏实。”
老赵点头应是。
随即绕至金牙男人的另一边。
咔的一声响。
直接将那人的小臂掰断,断裂的骨头从肉里面穿出来,血水流了一地。
跪在地上的男人痛的倒吸凉气。
片刻后那疼痛感再忍不住,他开始发出同之前一般的低吼。
“廉为民,你杀了老子吧,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落在你的手上!”
男人额头上冷汗直冒,充满血丝的眸子死死盯着廉为民,满是恨意。
“啧啧啧。”廉为民突然咂嘴,“鲍大人,您还是礼部左侍郎呢,怎的说话老是这么粗鲁?”
原来,跪在地上的男人竟然是鲍英勇。
鲍英勇身上并没有任何束缚。
可是双臂都已被折断的他,居然就这么乖乖的跪在那里。
也不知道是被下了药,还是说中了什么奇怪的术法。
“呸!”鲍英勇啐了一口,“跟你这个畜生有什么礼数好讲的?赶紧的吧,给老子个痛快,不然老子必把你十八代祖宗都揪出来骂一遍!”
“别急,长夜漫漫,天不亮,你不死。”
廉为民说着往嘴里塞了一瓣冬月梨。
咔嚓咔嚓的咀嚼声格外干脆。
想来那梨汁应该也格外的甜。
“生孩子没有谷道的畜生,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不要以为你能逃的过!”鲍英勇咒骂道。
“骂我的长辈可以,为什么非要诅咒我的后人?”
廉为民突然蹙眉,同时向老赵点了点下巴。
后者意会。
双手放在鲍英勇大臂处,再次如法炮制。
鲍英勇就像一具头脑清醒的活尸,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
这一次。
他似乎无法像之前那般忍耐。
痛苦的喊声,再次响彻整个堂厅。
“你特娘的到底要做什么?把我抓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光折磨我有什么用?”
过分的疼痛让鲍英勇几近虚脱。
缓过来后说话的声音都没刚才响亮了。
廉为民浅浅微笑,像个知书达礼的老先生。
“你还真就说对了,抓你回来,单纯就是为了折磨。”
不等鲍英勇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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