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该去听曲就去听曲,该喝花酒就喝花酒,跟没事儿人似的,但纪查部的大动作,让南吉府的大小官员们却如芒在背,睡觉都睁一只眼,生怕睡着睡着就被纪查部的人抓去喝茶。
造反这事儿,不是一朝一夕能成的。
接下来的几年,越白先生在大奉各处宣传他的思想。
刚开始听白越讲课的只有大梁大洪的学子,慢慢的就连大奉的学子乃至德高望重的学者,都去听白越讲课,与他交流辩论。
后世的思想,在白越的宣传下,迅速在三国间传播。
大奉这边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其中受影响最大的,就是议会。
当初白越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当选了议员,还拿出了九个名额,给各行各业的普通百姓。
等白越退出议会后,这十个名额却成为了惯例,每次重选议员,都会有十个名额,给各行各业的普通百姓。
被选举为议员的百姓们,进入议会后,从来都是小透明,从未发声过,从来都是人云亦云,其他官员议员们,商讨什么事情,也从未问过他们的意见。
曾经那十个名额,说是公平选出来的,但其实都是被安排给某人某人。
但现在不同了,十个百姓名额,被无数人争抢,再也不是官员们能指定。
而当选的议员在议会上也不再沉默,一个个争相诉说着自己的政治诉求,百姓自己的声音,第一次在议会上响起。
大奉都受到如此大的冲击,大梁大洪更加不用说。
一个个组织如雨后春笋般成立,被打一茬又起来一茬,就像野草似的,大火之后春风一吹,又生芽了。
……
……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真高兴。”
白越哼着小曲烤着鱿鱼,将烤好的鱿鱼递给杨开达和大鲨一串,自得道:“不吹不黑,第一个靠鱿鱼的人,正是区区在下,当初我烤了都没人敢吃,现在烧烤摊,没烤鱿鱼的都不算正宗。”
杨开达大鲨咬了口鱿鱼,辛辣味传遍口腔,辣的他们又忍不住咬一口,越嚼越辣,越嚼越香。
杨开达竖起大拇指道:“木头,你这手烧烤功夫,不开个烧烤摊埋没了。”
“是吧,我也这样觉得,要不咱们三一起干烧烤的吧,从一个烧烤摊做起,争取在全国都开遍分店,做大做强。”
大鲨悠悠道:“但我觉得你更适合当神棍。”
白越坐下,吃着自己烤的鱿鱼道:“我张口闭口科学,可从来没宣传过鬼鬼神神的,你可不能给我乱扣帽子。”
大鲨忍不住道:“木头,我想不明白,你的梦想不就是当一条不翻身的咸鱼吗?但为什么越老越搞事情!”
身为前纪查部一把手,越白的马甲虽然从没露过真容,也没出过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大鲨再查不到越白就是白越,那他可以找根草绳吊死了。
白越笑眯眯道:“或许感觉世界太无趣,就想增加点乐趣吧。”
“我很后悔,在职时没把大梁大洪灭了。”
杨开达也开口了,他听从白越的意见,错开竞选议员的。
凭借着老谋深算,他成功再次当上兵部尚书,不过代价也很大,与陆荣几十年的交情荡然无存。
但他想统一三国时发现要面临的问题太多了,大梁大洪为大奉提供着廉价的劳动力,大奉生产的许多东西,都需要倾销到两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