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粮有……税银……”
当小太监念完税粮税银,王上和群臣有些懵,押来的税粮,对于一个府来说,有点少,但税银是怎么回事?
而且怎么那么多!
“是何府押送来的税粮税银啊?”
“是,是滨海县。”
啥?
现在滨海县,可是敏感词,所有官员都快速思索起来。
这些税粮太诡异了,县城的税粮都是送往府城,府城再送往北都,一座县城的税粮直接送来北都的,这还是大奉有史以来第一次。
而且对于一座县城来说,税粮送来的太多了,还有哪些税银,南吉府的税粮卖了,都卖不了那么多银子。
“王上,此事蹊跷,何不召来押送税粮的衙役来朝堂询问一二,我们也能问问滨海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可,来人啊,将押送税粮的衙役召来。”
“是。”
小太监退出去了,朝堂上百官们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滨海现在什么情况。
王上欣喜的拿着税册不断的翻看,滨海县这次做的太棒了,有了这笔税银税粮,他就不怕百官逼迫他将升云宫停工了。
至于这些税粮税银从哪里来的,他才不管呢,只要东西是真的,且在北都,那就是他的了。
许东峰心思急转,滨海县的税粮税银对他同样是个机会,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为王上建造升云宫筹款这件事,一旦传出去,那必然站在百官对立面,也被所有王子记恨。
但现在有了滨海县的税粮税银,他就可以借此推脱此事,虽然会让王上不喜,但这点代价他完全能承受。
没多久,陆荣就跟着小太监来到了朝堂上,单膝跪地道:“末将滨海军营千夫长陆荣,见过王上。”
听到陆荣是滨海军营的千夫长,所有官员立刻群情激愤起来,怒视着陆荣。
王上面无表情问道:“押送税粮,不该是县衙衙门的差事吗?为何来的是你们啊?”
“启禀王上,今年滨海县税粮,是由滨海县县衙和滨海军营一起收税,因陆运耗时耗粮颇多,所以张总督决定走海路,就交由末将押送了。”
“呵!滨海军营管的事儿还真多啊,收取税粮事关国家存亡的大事,他张木头凭什么插手?”
“王上,臣弹劾张木头……”
站出来的大臣话还没说完,陆荣悠悠道:“张总督是滨海公,滨海县名义上他最大,大小事宜他都可过问。”
“……”
百官们齐齐无语,你也知道那只是名义上啊,实际上他不该插手的啊!
王上替群臣问出了心中疑惑道:“张木头很闲吗?怎么有闲心插手收税了?”
“启禀王上,张总督回家正巧碰上村里收税,但粮书顾忌张总督身份,不敢去张总督家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