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平息了,野鹤婆婆踏入了超凡境,两大喜事肯定得不醉不归,无论谁敬酒,白越都来者不拒,宴席刚开始,白越就被人扶到床上去了。
翌日,所有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
白越晃晃还有些疼的脑袋,举起酒碗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这段时间多谢诸位相助,这个恩情我张木头记下了,大恩不言谢,以后诸位遇到难事,一定不要和我客气。”
话完,白越咕嘟咕嘟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将军客气了,日后有所召,千山万水必应,刀山火海不惧!”
所有人无论男女,都喝完碗中酒,然后将酒碗摔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酒喝完了,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聚聚散散已习以为常,当场就有八成人对白越抱抱拳,说了句有缘再见,转头潇洒离开。
“走吧痴儿。”
野鹤婆婆拉着泪眼婆娑刘秀兰向远处而去,白越很优秀,她承认比他更优秀,若几十年前的自己遇到他和白越,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白越。
野鹤婆婆做为过来人,从这些天的接触清楚的看到,白越对刘秀兰并没有儿女之情的心思,她不想徒弟也和自己一样,一生因情郁郁寡欢,所以必须将傻徒儿带走。
贺鸣龙离开时对白越道:“张将军,庙堂的水要比江湖更深更浑,将军若愿舍庙堂而入江湖,必然逍遥快乐。”
白越拱拱手表示谢意却没有回话,此时的白越也有些迷茫了,自己是条咸鱼啊,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财力和声望,若辞官隐居在小海村,肯定能优哉游哉。
但……
白越晃晃脑袋,翻身上马道:“兄弟们,我们回家,驾!”
“回家咯!”
“驾!驾!”
上百骑,烟尘滚滚的向滨海军营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所过之处,无论县城或村落,看到队伍中滨海张的旗帜,百姓们全都单壶食浆夹道欢迎。
北都,王宫。
“有事启凑,无事退朝!”
随着大太监一声嗓子,立刻有官员道:“王上,臣弹劾平波爵,滨海军营中郎将张木头,一罪无令带士卒出营为己用,将士卒视为自己私兵;二罪擅自离守,私入广江府;三罪贪赃枉法,剿灭海盗团将赃物吞没;四罪无令杀人……”
洋洋洒洒,那名官员给白越列了十八道大罪,任何一个罪名成立,白越革职入狱都是轻的。
“王上,臣附议!”
“臣附议!”
刹那间,十几名官员附议,要求将白越严惩。
朝堂上,许多官员都看向许东峰,因为白越是许东峰的人。
许东峰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当初他见白越是个人才,所以在他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让人们知道这个小子是自己的人。
而这才多久,那小子竟然亲自带士卒与江湖中人亲赴广江府,破坏大梁的毒计阴谋,将衙门束手无策的瘟疫平息,拯救了大奉千千万万的百姓性命,稳住了广江南吉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