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又有好多被飞鱼帮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家,特意赶来致谢。
穷困的,磕俩头感谢,富贵的,要么送银子,要么金银珠宝。
蔡阗方本想自己给白越盖个院子,但其他富商不干了。
凭啥张将军的院子让你盖?
不行!
给张将军盖院子的事儿,不能让你一人干了,我们也得加入。
看着为了多出点银子,而争吵起来的富商们,四周的村民再一次傻眼,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因不满少出银子,而争吵干架的。
也来凑热闹的刘杨花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酸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酿醋的呢,想到自己还住小破屋,而儿媳妇却住在三进出的大院子里,刘杨花就妒忌快要质壁分离了。
“啪!”
刘杨花突然重重扇了张青一巴掌,张青被打的莫名其妙,捂着脸疑惑的看向老娘。
“当初木头要带着你建功立业,你却怕死不敢跟着,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怂货胆小鬼!”
张青:“……”
对家里的事儿,白越也略知一二,还抽空回去了一趟。
有人免费给盖大房子,能让娘和小妹住的舒服点,白越当然不会拒绝,和几个金主喝了顿酒,白越也算与他们认识了。
士卒们已知道,军营能留下九成战利品,自己能得到一大笔赏钱,死去兄弟们能有丰厚的抚恤金,都是白越用自己的功劳交换来的。
短短三月,白越没练过兵,也没指挥过作战,但他已彻底掌控了军营。
说句不客气的话,若白越与杨开达闹翻了,将领们或许还会犹豫犹豫再选择白越,但士卒们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队白越。
能练兵能打仗的将军,士卒们见多了,不缺杨开达一个,但能给最下层士卒们捞好处的将军,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老杨过来,咱俩商量点事。”
听白越叫自己,杨开达连忙跑过来道:“将军,您有什么吩咐。”
“来,坐下,别一口一个您的,听得我怪别扭的。”
杨开达没再拘束,坐在了白越身边。
“老杨,军营士卒有些少,咱们满编可八百人,不说补满吧,但怎么也得有四百人是不?我准备再招点人。”
杨开达皱起眉头,作为一名将军士卒越多他当然越高兴,但后勤压力很大啊!
从小兵到将军这么多年了,杨开达还从没见白越这么能花钱的,士卒们的实力与士气,完全是他用银子喂上去的。
两百来人消耗的银子,比其它军营八百人还多!
人数翻一倍,哪怕有飞鱼帮的战利品当公账,军营也坚持不了多久。
“一切凭将军做主。”
杨开达眉头舒展开来,反正自己只管练兵,后勤让将军操心吧,完美!
“行,招兵的事儿你盯着,别什么歪瓜裂枣都招。”
交代完杨开达后,白越来到中军大帐处理公文,在其位谋其政,虽然白越不愿与公文打交道,但作为军营中郎将,这件事他逃无可逃。
拿起一份文书,白越皱起了眉头,从临府广江府涌来了大批难民,府衙让他带着人去守关卡,不让难民涌入南吉府。
夏天都快到了,这批难民不是因为遭了灾,没吃食了,而是广江府闹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