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默默把袖子撸下去,身后一个普通平凡少年歪着头斜睨他们,手中还扔着小石子玩,在少年身后,一群彪形壮汉正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
潘善义被人扶起来,捂着嘴恶狠狠瞪着白越,但见白越身后一群人,不敢继续破口大骂,但态度依旧嚣张。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出手!知道我是谁吗!”
“啧啧,我看你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条狗,你们还看着干什么,还不上去救人。”
听白越发话了,周添丁他们连忙要上去,但见几个衙役拔出钢刀站在台上大声呵斥道:“退下,你们竟敢劫持犯人,是要造反吗?!”
听到造反俩字,周添丁他们踟蹰不前,没敢继续上前。
衙役们见吓住这帮丘八,心里长长舒口气的同时隐隐有些自豪和爽感,不禁腰挺直,看周添丁他们的眼神多了一丝不屑。
白越越过众人,来到衙役面前,指着脖子道:“拔刀了啊,来,朝这砍。”
衙役看白越如此嚣张,身后又这么多人,知道白越肯定是个大人物,哪敢砍啊,然后肚子一痛,就被白越踹飞了。
“不敢砍拔什么刀,愣着干什么,救人!”
有白越出头,周添丁他们再无惧意,一群人涌上去,三两下就把吴六他们身上的枷锁解下来。
吴六他们一身狼狈,来到白越面前感激道:“多谢将军相救。”
白越点点头道:“做的不错,回去等着领赏。”
接着白越一指枷锁道:“谁让你们扔地上的,去,给他们几个戴上。”
正怨毒看着白越的潘善义一愣,心里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而周添丁他们在白越的带领下,胆子也大起来,一群人兴奋的将潘善义他们拽过来,三两下就戴上枷锁。
“混蛋!你们这帮丘八放开我,我可是潘家的潘善义,我大伯今年可中了举人,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白越嫌吵,在大鲨衣服身上撕了块布,三两下堵上潘善义的臭嘴。
大鲨:“……”
“住手!”
一声大喝传来,只见一名官员面色阴沉,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大步走来,沿途的士卒们被他气势所慑,一个个让开道。
“你是何人?竟带众劫持犯人,还在县衙殴打良善和衙役,你想造反吗?”
白越浑不在意的掏掏耳朵道:“我叫张木头,你应该知道我,衙役们无故扣押保家卫国的士卒,还任由恶人羞辱,这位大人,你是要逼兵造反吗?”
“你……”
县尉邬正愤怒的指着白越,主动造反和被逼造反,可完全是两个概念。
“张将军你也太目无王法了吧,今日之事,我一定上书弹劾你!”
“你弹呗,恰好我也要弹劾你呢,潘家盘踞滨海县为非作歹,作恶多端,自称滨海土王上,曾言王上圣旨在滨海县,不如潘家一言,滨海县县衙都是潘家开的,潘家的话,就是滨海县的王法。”
“你胡说!”
邬正气疯了,这混蛋真敢什么都说啊,再说了,潘家虽然势大,但也没大到在滨海县一手遮天啊,这纯属胡说八道!
“你管我胡说不胡说,反正我奏章上就这么写,上面如果派人来查,那就查呗,潘家在滨海县为非作歹的事儿没少做吧?县衙也没少帮其遮掩吧?你看,我的奏折可信度还蛮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