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美滋滋去装盐了,刘德有刘德的打算,但白越也有自己的小算盘,制作虾酱的磷虾,全是他用木箱里的海盐换的。
虾酱的盐,是刘德给的,磷虾,是刘德给的盐换的,白越根本没啥制作成本。
将木箱重新装满盐,白越哼着小调扛着一袋盐颠颠走了,看的张海川一头懵逼。
来的时候就拎着一罐子虾酱,走的时候却背着一袋子盐,你这是来拜谢人的,还是来打秋风的?
还有,刘德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了,啥时候这么大方了啊?
当白越扛着一袋盐回到家时,田兰也懵了。
儿子刚拎着一罐虾酱出去,这才多大一会儿,就背着一袋盐回来了。
“木头,这,这盐你从哪来的?”
“哦,我去盐场背回来的啊,刚才去拜见了下盐场的刘德刘管事,送了他一罐子虾酱,他吃着味道不错,我就拜托他找个熟悉的商队帮忙试着卖卖。”
“知道咱家盐不多了,非让我再背回一袋来,我再三推脱不要,奈何刘大人太热情了,唉,我推脱不过只能背一袋回来了。”
这话咋听咋是胡说八道,若没有这袋盐,田兰一个字都不会信。
“你这孩子净满嘴吹牛,也不知这臭毛病和谁学的。”
田兰喜滋滋的捏了点盐尝了尝,嘴里是咸的,但心里却是甜的,自从儿子伤好后,本事越来越大,谁家往回拿盐,是一袋一袋往回扛的?
就连在盐场做小管事的三叔,最多用罐子装回来而已。
“大兄,你又拿回来这么多盐啊!”
小鱼眼睛亮晶晶的,道:“大兄,咱家这么多盐,我能用盐去换麦芽糖吃吗?”
“啪!”
白越没说话呢,田兰就对着张小鱼的屁股狠狠抽了一巴掌,严厉道:“家里的盐你一点儿也不许往外拿,还有你大兄又背回一袋盐的事,敢跟外边人说,我就把你嘴撕烂!”
张小鱼捂着屁股,掉着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好啦好啦,她还小嘛。”
看见小鱼挨揍,白越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田兰对白越很宽容,但是对小鱼却很严厉。
“哼!原来连馍馍都吃不着,这才几天啊就想吃糖了,再过几天你是不是还想天天吃肉啊?”
天天吃肉很过分吗?
自家小侄女的学校,国家每天都给学生们补贴一盒牛奶和一个鸡蛋,若选择中午在学校吃饭,伙食标准是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还有一块小点心哦。
田兰絮絮叨叨训斥了小鱼好一会儿,若不是白越有先见之明,把她拽到自己身后,肯定还得再挨两巴掌。
训斥完小鱼,田兰去做饭了,白越看小丫头撅着的小嘴都能挂酱油瓶子了,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取出三个铜板道:“拿着,别告诉娘,不然肯定没收了你的。”
小鱼没有去接铜板,低着头抹着眼泪道:“再要两天就是我生日了,原来每年爹爹都会给我换麦芽糖吃。”
白越的手僵住了,他是在张重死后才穿越过来的,虽然有着木头的记忆,但对白越的影响却并不大。
白越需要的时候,才会翻阅木头的记忆,而木头对张重的感情,白越才不会闲着没事儿干去体验呢。
但小鱼和田兰却不同,张重活着的时候,就是两人的天,虽然她们平日不提及,但却并不代表将张重忘掉了,只是掩埋在心底最深处罢了。
白越揉了揉小鱼的脑袋道:“你生日那天,大兄送你吃蛋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