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六拱手道:“大人,这人死不悔改满口谎话,我觉得十板子太轻,还请大人加重惩罚。”
刘德也觉得有理,道:“那就打他二十板子。”
张海川躬着身才不会替白越求情呢,他此刻自身都难保,再说这祸事都是白越偷懒导致,刘德不打他,自己都要狠狠打他一顿才解气。
说话这功夫,又加了十板子,这官还真昏聩啊!
白越无奈道:“大人,盐包就在仓库里,搬完后还有文员登记了,要不这样,咱们去看看,差几包你就打我几板子,这可好?”
刘德对白越越发的厌恶了,中午才来,天还没黑呢,就算壮劳力也才扛了一百袋,你却说两百袋都扛完了,简直死鸭子嘴硬!
白越的话把张海川吓到了,他虽然埋怨白越,但毕竟是自己的晚辈。
这小子恐怕连一百袋都没扛,这要是差一袋打一板子,一百多板子下去,人就没了,张海川连忙道:“大人留情,这孩子脑袋有毛病,连数数都不会,或许把二十数成二百了。”
刘德没理会张海川,看着白越道:“好,可以依你,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打你二十板子是对你小惩,若去了仓库发现差太多,打你百八十板子,能要了你的小命,现在我问你,还去仓库吗?”
张海川一个劲给白越使眼色,白越当做没看见道:“大人,我前面带路。”
看白越依旧不知悔改,刘德的眼神更冷了,而徐六的眼神,则笑意更浓。
白越前面走着,路过一个盐袋堆时眼珠一转,一手拎住一袋盐,往上一甩,两袋盐到了肩膀上。
白越没停,双臂内真气流转,又拎起两袋盐一甩,两个肩膀上各两袋盐。
一袋盐一百斤,四袋盐那就是四百斤啊!
在沙地里扛着四百斤,走都走不动吧?
刘德等人被白越的操作震住了,接着只见白越在沙地上健步如飞,仿佛扛着的不是四袋盐,而是四袋棉花。
双腿内真气流转,白越虽扛着四百斤的盐袋子,但刘德等人小跑着才追上来。
进入仓库,白越放下盐袋子道:“大人,这就是我扛来的盐包,算上这四袋,该是两百零四袋,您可亲自数数。”
在盐场办公,刘德只看了一眼,就能估算出有多少盐袋子。
这一堆两百袋八九不离十,拿过文员的入库账册,刘德点点头道:“后生好力气,看来我真是冤枉你了。”
白越道:“大人没冤枉我,只不过误听小人的害人之语罢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次换白越对徐六露出灿烂的笑容了,道:“徐大人,你明明来仓库看一眼就知我有没有偷懒,却连看都急的不看就去找大人说我坏话,送你一句掏心窝子的真诚话吧,防人之心不可无,但害人之心更不能有哇!”
徐六此刻脸色苍白,他没想到没让张海川受罚,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慌张的对刘德道:“大,大人,这,这,我……”
我后面该说啥才好呀?
徐六一时卡词了,他张着嘴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刘德冷冷的看了眼徐六道:“徐六,这个后生刚才的话很有道理,好好记在心里吧!”
听到刘德的话,徐六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