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善恶并没有一条清晰的界限,大多数人也无法洞穿人们内心的善恶,所以能分的清善恶很难。
“牧宗主让人敬佩!”仅这一句话,就让君七对这位药宗宗主的好感飙升不少。
被人推崇的多了,药宗宗主对这种夸赞心中早已没了波澜,但君七的这句没有任何修饰却分外真心的赞扬却让他有些许动容。
“说实话牧宗主......”君七恢复吊儿郎当的德行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道:“本姑娘不似牧宗主,没那么多的善心,也没什么为国为民的情怀。”
“本姑娘这个人不善不恶,不惧不怕,不自艾也不自怨,不在乎名声也不受外力所干扰。”
“本姑娘对权利没兴趣,也不想与牧宗主为敌,但本姑娘活这一世,也绝不会妥协退后一步!”
“牧宗主可明白本姑娘的意思?”
牧宗尧看了李尘一眼,然后微微叹息一声道:“姑娘放心,我药宗并没有插手俗世纷争的打算。”
李尘的身份确实也是牧宗尧头疼的地方。
以前还不显,但如今的形式,李家与皇室势同水火,到最后必有一方灭亡。
李尘身为李家长房嫡子,李家若是夺权成功,那他的身份也会有所改变,皇室之子,将来要面对的可不会只是医术,若李家灭亡,他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总之,李尘不可能在这场争斗中全身而退。
即便如此,他们药宗也绝对不能为了他插手这皇室纷争,夺位之战。
否则,他们药宗百年清誉将荡然无存。
而且无论哪方胜出,只要他们药宗参与了这皇权之争,他们药宗将永无宁日,甚至会有灭顶之灾。
“老夫也有一事请教姑娘。”牧宗尧道。
“牧宗主请讲。”对于识相的人,君七还是挺有耐心的。
“不知姑娘师从何人?”药宗宗主实在想不出这世上有哪位高人能教出如此高明的弟子。
“问了你也找不到,他已经死了。”在地府学的,应该也算是死人教的吧?
牧宗尧面露惋惜之色,他并不怀疑君七骗他,因为天地君亲师,古人对死这个字十分忌讳,只要是个人,就不会随便诅咒自己的师父。
曹秉冠死了,传言是在回乡的途中被土匪所杀。
至于是不是真的,也没人在意。
他在京城已经待不下去了,为了保命,他不得不回祖地暂避。
可本是为了保命的举动,却把他提前送上了黄泉路,因为无论是明宣帝,还是李家,亦或是君七,都不可能让他活着逃开。
曹秉冠是原主心中最大的怨念之一,他一死,君七能明显感觉到心里轻松不少。
她哼着小曲儿又来到墨王府,意外的,她在墨王府的亭子里居然看到了水柳柳!
君七走过去,庄夫人等人忙站了起来。
就君七这阴晴不定的性子,他们是真怕她没事找事。
“君姐姐你来了呀。”年岁小又没有过多心思的庄恬笑着打招呼。
君七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水柳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