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七咋呼的刘忠头疼,他现在算是听明白了,不是君七发现了他的谎言,而是君七怀疑他在骗色!
刘忠大管家那心脏突突的跳,他一个阉人,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思想龌龊的这么离谱的。
难道他在别人眼里就是这么污秽的一个人?
“你这小姑娘说话怎的如此恶毒?”不止刘忠受不了,就是女子也忍受不了君七的疯言疯语了。
“你与我大哥到底有何仇怨,要这般编排于他?”
君七自以为是的滔滔不绝立刻顿住了。
半晌,她有些僵硬的问刘忠道:“这是您妹妹?”
“亲的,一母同胞的,一个娘生的,你有什么意见?”刘忠没好气的道。
他气的都顾不上君七是他未来的主子了。
“呵呵……”君七干笑两声道:“误会,都是误会,您跟人家一个女子这么亲近,我这不是怕人家误入歧途嘛。”
“这么说老奴还得谢谢您了?”刘忠气道。
合着跟他在一起就是误入歧途呗,她还不如不解释呢。
糟糕,真生气了,咋办?
这事儿确实是她先入为主了,谁叫刘忠在京城没什么亲人,他又对这个女子好的不同寻常呢。
就在君七琢磨怎么让刘忠大管家消气的时候,他的妹妹刘翠翠出声疑惑道:“大哥,这姑娘是谁呀,你怎么还自称老奴?”
“你不是在高官府上做幕僚吗?”
即便她不懂,也知道老奴这称呼是奴才的自称。
难道那什么幕僚也是奴才?
被亲妹妹在君七面前揭了底,刘忠也顾不得跟君七置气了。
他紧张的盯着君七,眼里带上了祈求。
君七虽然爱脑补,但那脑袋瓜子是真好使,只刘翠翠这句问话,她就已经理清了大概。
指定是刘忠大管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已经是个太监,并且在别人府里做奴才,所以才编了个做幕僚的谎言。
虽然他这个墨王府大管家比之很多官员也不差,但到底是个入了贱籍的奴才。
奴才的一辈子只能归主人所有,没有半点儿人权,刘忠也不例外。
当然,刘忠已经很幸运了,但他这辈子也注定了无后,以及摆脱不了贱籍的局面。
不是钱的事,而是像墨王府这样的权贵之家,是不会允许掌控不了的人管理府里事务的。
刘忠的做法其实也好理解,他这一生,前半生在家人的期许中长大。
家里人把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了他身上。
后来他又无故失联多年,可想而知他家人是有多担忧悲痛难过。
好容易能为家里尽点儿力了,若是再让他们知道他不能人道了,还成了贱籍,那对他家里人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刘忠人到中年,父母也已经到了垂暮之年,前半生他对家人尤其是父母亏欠太多,所以他不想再让家人伤心失望了,因此就撒了这么一个谎言。
“咳”君七假模假式的咳嗽一声道:“刘叔您生气归生气,能不能别老是假装下人埋汰我?”
“我知道你有学问有能力,特别受主子器重,但你也得给我点儿面子不是?”
“刘大姐您不知道,往日只要我得罪了刘叔,他就阴阳怪气的损我,真是一点儿风范都没有,也不知道他这么小心眼儿是怎么得他家大人器重的……”